来电显示——陈寒烟。
陈接通电话:“陈董,请讲。”
“我已经在路上了,半小时后到西北郊区。”陈寒烟的声音传来。
“好。”陈挂断电话,转向陈厉,“搞定了,他半小时后到。”
“你确定他会带钱来?”陈厉仍不放心。
“当然。”陈轻笑,“我的人已经去截他了,很快就能到。而且……”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陈叔,你觉得陈东升见到我后,还有反悔的余地吗?”
陈厉脸色变幻,最终苦笑:“你说得对,一旦他见到你,就来不及了。”
“所以,陈叔,你得全力配合我。”陈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
此刻,陈厉猛然意识到,自己已无退路。
除非……他不想活了。
“……好。”陈厉深吸一口气,“你想怎么做,直说吧。”
……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奔驰驶入南江省会,沿着高速直奔西北郊区。
陈厉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问道:“陈先生,这位是?”
后座上,陈与顾维并肩而坐。顾维靠窗闭目,似乎已经睡着。
“我的底牌。”陈嘴角微扬。
“原来是秘密武器。”陈厉嘴角微扬。
他收回视线,重新专注于驾驶。
“陈先生,你的秘密武器确实相貌出众,不过这种外表光鲜的男人,恐怕中看不中用。”陈厉话中暗含警告。
“不必担心,顾维自有他的过人之处。”陈对顾维颇为信任,深知他的能力,这笔重要交易必须交给信得过的人。
第二十分钟后
顾维恰好符合陈的期望。
陈厉沉默不语。
……
二十分钟过去,黑色奔驰商务车缓缓停在一座豪华庄园外。
庄园占地广阔,建筑线条简洁,通体采用深色调,庄重中透着奢华。
四名身形魁梧的保镖立于院门外。
“停车。”一名保镖抬手示意。
陈厉迅速摇下车窗,露出殷勤的笑容:“王哥,辛苦了。”
王志军扫了眼副驾上的陈,淡淡点头:“陈先生,董事长有请。”
他对陈态度冷淡。
“好。”陈微微点头,随王志军下车步入庄园。
园内景致考究,青石板路笔直延伸,沿途每隔一段便有保镖值守。
陈边走边打量四周,眼中笑意渐深。
从保镖的素质与装备来看,陈氏集团显然财力雄厚,在南江省势力庞大,否则也不可能动用军方背景的保力量。
“如此显赫的家族,竟沦落至此。”陈轻声叹息,“真是天妒英才。”
他举止温雅,却始终透着一股超然物外的从容,仿佛这场博弈无足轻重。
陈说完,抬步朝主楼走去。
恰在此时,一辆加长轿车驶入庄园大门。
“顾董,到了。”司机下车拉开车门,恭敬说道。
陈驻足,目光落在那辆劳斯莱斯幻影上。
“顾董,您慢走。”司机欠身道。
“多谢。”顾维点头下车。
待顾维走远,司机立即拨通电话:“陈厉先生,顾维已到。”
电话挂断后,司机抹去额头的汗珠,暗自庆幸刚才及时拨通了那个关键电话。
与此同时,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唇边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顾维倒是心急得很。
他朝陈厉递了个眼神,两人并肩向前走去。
陈叔,我们进去吧。
陈厉应声点头:这个顾维,看起来来者不善。
确实。陈表示赞同,他的背景恐怕不简单。
呵,要是他真敢乱来,我这条老命陪他玩玩也无妨。陈厉冷笑两声,紧随陈身后。
刚走到别墅主楼的台阶前,陈突然驻足。
陈叔,稍等。陈开口道,有件事要跟你说。
陈先生是想提醒我什么?陈厉眉头微皱,隐约感到不,我们之间还有其他交易?
只是想给你个忠告。陈直视着陈厉的眼睛,今年最好保佑陈胜凯平无事,否则......
老爷子绝不会有事。陈厉斩钉截铁地说。虽然不明白陈的意图,但他知道这绝非戏言。
但愿如此。陈轻笑摇头,无论如何,陈胜凯不能出事,否则我的损失难以估量。
两人站在台阶旁,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主楼。
别墅内,陈盛龙正端详着手中的茶杯:这茶真是真品?
爸,我骗您做什么?里屋传来女子嗔怪的声音,这可是您特意让人给我泡的。我平时都不喝绿茶,更别说这种顶级普洱了。
陈盛龙开怀大笑:知道你爱喝绿茶,特地让佣人准备的。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说着将茶杯递给身旁的女子。
谢谢爸。
女子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真甜,这普洱应该是上等货色,市面上可不多见,价格不菲吧。
她身着修身旗袍,领口微敞,勾勒出曼妙曲线。妩媚的容颜配上玲珑有致的身段,令人不禁屏息。
“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陈盛龙眉头微蹙,神色略显凝重:“不知陈是否已经到场。”
“应该快了。”**微微蹙眉,随即说道:“陈先生说他即刻就到。”
“我总觉得他来意不善。”陈盛龙低声说道。
“他能掀起什么风浪?”**不以为意:“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谅他也不敢在我们的地盘上造次。”
正说着,陈带着顾维走了进来,陈厉走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见到陈,陈盛龙立刻笑容满面地起身相迎。
他对陈颇有好感,毕竟陈是救治老爷子的关键人物,因此即便对方年轻,陈盛龙依然对他礼遇有加。
“陈,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你多时了!”陈厉热情地说道:“快尝尝这茶,香气四溢,绝对是上等好茶!”
陈也不推辞,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端起茶杯轻嗅,赞道:“果然不凡,不知这茶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这是明川寺的大师亲手炒制的。”陈厉笑道,却并未透露实情。
陈点头:“难怪如此醇香,原来是明川寺的高僧所制。”
“是啊,那位大师已隐居多年,如今算是半入佛门,极少露面。这次也是看在陈家的面子上,才答应为老爷子诊治。”陈厉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
“明川寺的大师在国际上享有盛誉,有他出手,老爷子的病情定会好转。”陈淡然一笑。
“但愿如此。”陈厉目光深远,似乎陷入了回忆,神情复杂。
“陈叔叔,不如去花园聊聊?”陈起身提议。
“好,去花园坐坐。”陈盛龙也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后问道:“怎么没见胜凯?”
“他有事耽搁,还未到。”陈语气平静,嘴角却隐约浮现一丝讥诮。
“陈,听说你和胜凯关系不佳,他不来赴宴,就不怕让你难堪?”陈盛龙笑问,话中带刺。
“若陈总想来,自然早就到了。”陈微微一笑,从容回应。
“胜凯公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陈盛龙解释道。
“原来如此。”陈瞥了眼墙上的挂钟,语气平静:“还有五分钟就到约定时间,再不动身恐怕会误了陈总的要事。”
陈的态度让陈盛龙面色微沉。
“我这就去排。”陈盛龙冷着脸起身。
“我去取些东西。”陈夫人对丈夫说完,便转身上楼。
“陈,忙了一天也该饿了,先用些茶点歇息片刻。”陈盛龙招呼陈入座。
“多谢陈叔美意,我们还是即刻启程吧。”
陈盛龙摆摆手:“别这么见外,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也好。”陈微微一笑:“我去取件物品,很快下来。”说罢便朝二楼走去。
“老陈,这陈不简单。”陈夫人低声道:“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城府,实在少见。”
“商场上的事他哪懂。”陈盛龙不以为意:“年轻人终究太嫩,连基本规矩都不明白,不必担心。”
“但愿如此。”陈夫人说着打开衣橱,换了身黑色礼服。
“这条裙子真衬你。”陈盛龙眼前一亮:“是米兰最新季的高定吧?听说每季只出三件。”
“眼力不错。”
“那当然。”
“陈哥,以后可别把我介绍给你女婿。”陈厉突然插话:“咱们这儿的婚事向来由父母做主,个人意愿不作数。”
这陈厉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越说越来劲。
“胡闹!”陈盛龙斥道:“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随即望向苏锐。
此时陈正拿着一瓶红酒下楼。
其实今日这场寿宴,实则是陈盛龙与陈的私下会面。
虽然陈盛龙并不看好侄子陈胜凯作为继承人,但近来表现尚可,便想借寿宴之机将其拉入自己阵营。
第陈耀南的 ** 成谜,陈盛龙正需要陈胜凯协助查明 ** 。
这场晚宴,注定成为陈盛龙与陈暗中较量的舞台。
陈叔,这酒真不错。陈举杯浅笑,敬您一杯,愿您福寿康。
见陈饮尽杯中酒,陈盛龙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随即笑着举杯:来,咱们一起。
两人酒杯相碰,陈仰头一饮而尽,尽显豪爽。陈盛龙也将酒喝得一滴不剩。
突然,院外传来引擎轰鸣。一辆黑色奔驰驶入院落,稳稳停在门前。
陈盛龙与陈厉交换了个眼神。得到示意后,陈厉立即起身相迎:胜凯,可算把你等来了。
昨晚处理些急事睡晚了。陈胜凯利落地跨出车门,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衬得他格外精神,没想到叔叔这么着急见我。
再不来,陈家百年基业都要毁在你手里了!陈盛龙语气严厉。
陈胜凯不以为意地笑笑:叔叔言重了,咱们陈氏地产在北宁独占鳌头,哪有这么容易垮。
集团正值危急关头,你还有心思睡懒觉!陈盛龙怒目而视。
关键时刻更要养精蓄锐嘛。陈胜凯从容应对,我这不也是为后续发力做准备。
简直是不思进取!陈盛龙气得直拍桌子。
陈叔消消气。陈适时插话,胜凯自有分寸,这次我也会全力相助。
陈胜凯闻言脸色骤变:我的事不劳外人插手。况且我已成年,自有主张。
陈依旧面带微笑:陈叔别忘了,我也姓陈。
我当然记得。陈盛龙目光如炬地盯着陈。
那就好。陈轻松地耸耸肩,我这次回来就是为解决麻烦。否则以我的资历,大可在海外谋得更好发展。
此话当真?陈胜凯眯起眼睛,满脸狐疑地打量着陈。
陈盛龙同样抱着这样的念头。
“我没骗你,我和你父亲交情很深。”陈微笑着伸手拍了拍陈胜凯的肩膀:“我这辈子都会珍惜这份情谊。”
陈胜凯笑着与他握手,却莫名感到眼前的男人透着一丝陌生。
第 但这感觉很快消散,因为顾维提着几个纸袋推门而入。
“来给陈叔贺寿的?”陈胜凯问道。
“没错,贺礼。”顾维干脆地回答,“陈叔大寿,我哪能空手来?”
陈胜凯瞥了眼他手中的纸袋,笑道:“陈,你这朋友够意思。”
“他是我同事,也是好友。”陈语气平静,“我们都爱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