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完全无法承受……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最终选择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如同航行已久的小舟终于顺从了海流的指引。一丝无奈的、却又带着点纵容的叹息逸出唇角。
抬起有些发软的手背，轻轻挡在微肿的唇上，试图遮掩那抑制不住的、破碎的气息。
算了。
受着吧。
……
但谢怀蝶显然是想错了，或者说，他低估了某人在特定情况下重新定义数学概念的能力。
当时钟的指针无情地滑过第三个小时的门槛时，谢怀蝶终于忍无可忍，用尽残余的力气说:
“许知夏！你……你混蛋！说好的……乘二呢？！”
许知夏低下头，在朦胧的夜色中，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闪烁着无辜又狡黠的光芒，他语气认真地纠正，仿佛在讨论一道严谨的数学题：
“你听错了，蝶儿。我说的是……乘20。”
“20？！！！” 谢怀蝶猛地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知夏！你……你这是想弄死我吗！！”
巨大的“数字落差”让他瞬间炸毛，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开始用力挣扎，手脚并用地试图推开身上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命令：
“赶紧！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然而，许知夏只是稳稳地禁锢着他，像是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甚至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胸腔震动，带着十足的愉悦和赖皮，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不要。”
这两个字彻底粉碎了谢怀蝶微弱的反抗。力量的悬殊和那人耍赖般的坚定，让他意识到今晚的“补偿”恐怕远未到头。
他绝望地仰起头，喉间溢出一声近似呜咽的哀鸣，最终只能自暴自弃地重新瘫软下去，任由那名为“乘20”的、漫长而甜蜜的“惩罚”继续席卷他所有的感官。
夜，还深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