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城因为林寒渊的“全城悬赏”而变得草木皆兵,无数双眼睛在暗中搜寻着可疑分子之时,另一则爆炸性的消息,如同致命的瘟疫般,在特定的圈子里不胫而走,迅速蔓延——周家二公子周文歌,在离开海城返回京都的高速公路上,被人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截杀,连同其手下,无一生还!
消息传到海城张家。
张擎天正在书房处理事务,当手下心腹将这个消息低声汇报给他时,他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眉头瞬间拧紧。
他放下笔,起身走到窗边,沉吟片刻,转身看向庭院中正躺在太师椅上,闭目享受着午后阳光的父亲张光复。
“父亲,”张擎天走到近前,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周文歌死了。在回去的路上被截杀,手段狠辣,像是专业杀手所为。您说……这会是谁干的?该不会是寒渊那孩子,表面上说放人,暗地里又派人……”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担心是林寒渊年轻气盛,咽不下那口气,又不想明着驳了张家的面子,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出“明放暗杀”。
躺在摇椅上的张光复眼睛都没睁开,依旧悠闲地晃动着椅子,仿佛听到的只是邻居家丢了一只鸡般寻常。他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淡然:
“不是小渊他们。”
他语气肯定,不容置疑。
“那孩子,心思透亮,行事有章法。他若真想要周文歌的命,他大可光明正大地跟我说,‘爷爷,这人我还是想杀’,难道我还能拦着他报仇不成?何必用这种遮遮掩掩、落人口实的方式?”
张光复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儿子,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带着一丝嘲弄:
“现在外面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认为,是咱们张家表面上放了人,背地里却下黑手,既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恐怕连周家自己,都会这么想。”
他话锋一转,语气骤然变得冷硬如铁,带着张家一贯的霸道与强势:
“但是,那又怎样?”
“我们张家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又何曾在乎过外界的风言风语?!”
摇椅停止了晃动,张光复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砸在人的心头上:
“周家若是不服,若想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张家头上,尽管放马过来!真以为我张家在海城经营这么多年,是泥捏的不成?”
“他们来一个,我们杀一个;来两个,我们便杀一双!正好,这海城安静得太久了,有些人怕是忘了,谁才是这里真正的天!”
这番杀气腾腾的话,从这位看似慈祥的老人嘴里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来,更显得森然可怖,让站在一旁的张擎天都感到脊背微微发凉。他知道,父亲这不是在说气话,而是真的动了杀心。张家,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都,周家庄园。
与张家的淡然强势截然不同,此刻的周家,被一股冰冷刺骨、如同实质般的低气压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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