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周正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如刀，在两人脸上扫过，“少在这里给我唱双簧！现在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南京城，必须给我拿下来！而且要快、要狠，打出我们13战区的威风！要是因为你们指挥不力，放跑了城里的鬼子，看我不撤了你们的职！”
这话虽然严厉，但张珙和周仓都听出了其中蕴含的信任与期待。两人精神猛地一振，所有杂念瞬间抛到脑后，“啪”地并拢双腿，挺直腰板，向周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斩钉截铁，充满了决绝的战意：
“是！司令！保证完成任务！拿不下南京城，提头来见！”
周正微微颔首，神色稍霁。他心中清楚，张珙和周仓主动发起对南京的攻势，虽有些擅作主张，但战果显着，本质上是为了抓住战机。不过在军中，此风绝不可长，必要的训诫必不可少。
周仓见状，立刻机灵地侧身让开道路，脸上堆着笑容：“司令，外头炮火连天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里面叙话！”
“司令，请！”张珙也立刻附和，声音沉稳。
周正不再多言，迈步便走入了这处依托天然山体加固、深藏于地下的指挥部。指挥部内灯火通明，通风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巨大的南京城防沙盘占据中央，周围参谋人员各司其职，电话声、电报滴答声与低声的汇报交织在一起，气氛紧张而有序。
周正径直走到沙盘前，目光锐利地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敌我标识，头也不回地沉声问道：“前线具体情况如何？详细说说。”
张珙立刻上前一步，站得笔直，敬礼后拿起指挥棒，指向沙盘上南京城南区域，语速清晰而沉稳地汇报道：
“报告司令！我87军主力目前兵分六路，同时对光华门、正阳门、武定门、雨花门、通济门及中华门发起猛烈攻击，力求多点开花，让日军首尾难顾。截至目前，已有光华门、雨花门、中华门三路先锋部队成功扫清外围障碍，推进至城门楼下，正与依托瓮城和城墙工事固守的日军进行激烈对射，暂时形成了对峙。其余三门方向也进展顺利，正在全力清除最后的外围支撑点。我们计划待六路大军全部兵临城下后，统一号令，同时发起总攻，一举破城！”
周正一边听着汇报，一边对照沙盘上的态势，缓缓点头，手指在沙盘边缘轻轻敲击：“嗯，部署得当。眼下战场主动权已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日军兵力捉襟见肘，顾此失彼是必然。他们如此分兵防守，漏洞只会越来越大，破城只是时间问题。”
他随即转过头，目光投向站在稍后位置的周仓：“周仓，你的特种作战旅现在在什么位置？渗透进城的工作，进展到哪一步了？”
周仓被点名，脸上那惯有的嬉笑神色收敛了几分，他挠了挠头，带着些许尴尬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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