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陆沉霆破天荒地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里办公。
顾晚晴有些意外，她端着早餐走进书房，看到陆沉霆正皱着眉头盯着电脑屏幕。
陆总，吃早餐了。她轻声说。
陆沉霆抬起头，看到她手中的托盘，眉头舒展开来：放这里吧。
顾晚晴把托盘放在他的桌上，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电脑屏幕，看到上面是一份关于新能源项目的竞标资料。
项目遇到麻烦了？她问。
陆沉霆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华盛那边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我们的内部方案，现在他们的报价比我们低了整整两个百分点。
顾晚晴心中一沉。
她知道商战的残酷，两个百分点的差距，很可能就决定了这个项目的归属。
会不会是……内部有人泄密？她小心翼翼地问。
陆沉霆眼神一冷：我已经让人在查了。
气氛有些沉重，顾晚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就在这时，陆沉霆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接起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陆沉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站起身开始穿外套。
出什么事了？顾晚晴担忧地问。
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得马上过去。陆沉霆说着，忽然停下脚步，看着顾晚晴，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顾晚晴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安排。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陆沉霆走到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这个动作让顾晚晴愣住了。
陆沉霆从来没有这样亲昵地对待过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沉霆已经转身离开了书房。
顾晚晴站在原地，手不自觉地摸着刚才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心跳如雷。
陆沉霆离开后，顾晚晴独自坐在客厅里，心神不宁。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没过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晚晴，是我。电话那头传来顾父的声音。
顾晚晴的心一沉：爸，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顾父的语气有些讨好，你上次不是说，如果赵总想跟陆氏合作，可以通过正规渠道提交企划案吗？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能不能帮忙……
顾晚晴打断他，我说过，这种事情我不方便插手。
晚晴，你就帮帮爸爸吧！顾父的语气变得急切，沈氏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拿不到这个项目，公司就要倒闭了！
顾晚晴沉默了几秒，冷静地说：爸，沈氏的经营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拿到这个项目，也只是饮鸩止渴。您真正应该做的，是找出公司的症结所在，而不是寄希望于一个项目。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顾父怒了，我是你爸爸！你就这么看着沈氏倒闭？
我不会让沈氏倒闭。顾晚晴平静地说，但我也不会用错误的方法去救它。如果您真的想让沈氏起死回生，我可以帮您分析问题、制定方案，但绝不是走这种歪门邪道。
顾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这个以前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女儿，现在竟然会这样跟他说话。
你……你变了！他气急败坏地说，自从嫁进陆家，你就看不起我们顾家了是不是？！
顾晚晴苦笑：爸，不是我变了，是您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说完，她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顾晚晴坐在沙发上，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她和顾家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但她不后悔。
因为她终于学会了保护自己，学会了说。
下午三点，陆沉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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