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山这个老家伙,果然是冲着九转蛊来的。不过他也未免太过于心急了吧,才刚刚抓到人就迫不及待地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像他这样的人,难怪炼天帮一直都无法成气候呢。”郑莲歌心中暗自思忖道。
“帮主,您别跟她废话了!”炼兽脉脉主杨乐阳快步跟在后面,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嘴里说道,“要不是这位审判兄弟通风报信,我们还真抓不住她呢!”说罢,他用力推了郑莲歌一把,接着说道,“审判兄弟,快跟帮主说说,这姜不归是怎么害你的!”
赵万山闻言,立刻转头看向郑莲歌,脸上迅速堆起一副假惺惺的同情模样,然而他的眼神却像钩子一样,紧紧地盯着郑莲歌,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的内心。
郑莲歌感受到赵万山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仿佛刚刚哭过一般,同时,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直直地盯着赵万山,说道:“她……她借着圣女的名头,抓我父母去黑木林寻找‘赤血蛊’,说只要寻到了,就会赏赐我们一家安稳的日子。可是,我的父母走了整整半个月,最后回来的,却只有他们身上养的那些低级蛊虫……”
“岂有此理!”赵万山怒不可遏,他猛地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敲,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山洞都在为之颤抖。这一敲,不仅让水珠从石壁上滚落下来,更像是敲在了人们的心上,令人心惊胆战。
赵万山的脸上,原本就布满了深深的褶皱,此刻更是因为愤怒而挤作一团,看起来异常骇人。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紧紧的盯着那可恶的女人。而姜不归就在那里静静地任由他怒视。
郑莲歌则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听了心生怜悯。“后来我才知道,她派我们这些底层蛊师去寻蛊,根本就是让我们去送死啊!她只看重那些有用的蛊虫,一旦发现没用,就会毫不留情地丢回来,甚至连我们的尸体都不愿意给我们……”
说到这里,郑莲歌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了下来。他用手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那压抑的呜咽声还是在这寂静的山洞里回荡着。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郑莲歌继续说道:“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对待,于是我去找她质问。可谁能想到,她竟然如此阴险狡诈,给我下了迷药!等我醒来的时候,她……她竟然说她炼化蛊虫需要她的处子血,然后……然后她就夺走了我的清白!”
郑莲歌的最后一句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说完之后,他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摇摇欲坠。
“畜生!简直是畜生啊!”赵万山怒不可遏,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着,手中的拐杖也随着他的情绪一同抖动起来。他那原本就浑浊的眼珠此刻更是充满了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然而,站在一旁的郑莲歌却并没有被赵万山的怒火所影响,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赵万山。就在这时,郑莲歌突然察觉到了赵万山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这一细微的变化,让郑莲歌瞬间明白了过来——显然,这个所谓的“把柄”让赵万山更加坚信姜不归具有极大的利用价值。
赵万山缓缓地向前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压力。当他走到郑莲歌面前时,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郑莲歌的肩膀。然而,这看似友好的举动却让郑莲歌感到一阵恶心。赵万山掌心的油腻仿佛沾染了某种令人作呕的蛊虫一般,透过粗布衣服,深深地渗透进了郑莲歌的皮肤里。
“少年郎啊,你受苦了!”赵万山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假惺惺的关切,“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炼天帮的人了!我现在就封你为血魔脉脉主,以后在这炼天帮中,谁也不敢欺负你!”
郑莲歌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迅速地摇了摇头,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某种情绪。
“帮主,我不要什么官职,我只想看着她!”郑莲歌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但其中蕴含的恨意却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我要让她尝尝我父母所受过的苦,我要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赵万山听到郑莲歌的话后,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一朵盛开的菊花,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他轻轻地拍了拍郑莲歌的手背,那动作既像是一种鼓励,又像是一种宠溺,然后用一种纵容的语气说道:“好!真是有志气啊!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准许你负责看守她吧!”
说罢,赵万山突然凑近郑莲歌,将声音压得极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然而,他却故意让站在不远处的姜不归也能清楚地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只听他轻声说道:“你想怎么折腾她都可以,打她、骂她,甚至饿她几天都没问题——只要给她留一口气就行,毕竟我还需要用她来引诱苗寨的人前来送死呢!”
话音刚落,赵万山又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看向姜不归,他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阴鸷,让人不寒而栗。他冷笑一声,对姜不归说道:“姜圣女,你就好好享受吧!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说完,赵万山拄着拐杖,带着杨乐阳等人转身离去。随着他的离开,那扇厚重的铁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是给姜不归的命运敲响了丧钟。那沉重的关门声在地牢里不断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在宣判姜不归的死刑。
郑莲歌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那两个人的背影,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像一阵风一样,快步走到姜不归的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姜不归手腕上那道深深的勒痕上,手指轻轻地触碰着那道伤痕,仿佛能感受到她所经历的痛苦。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充满了心疼:“疼吗?”
姜不归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还好啦,没那么疼。”然而,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郑莲歌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姜不归是在故作坚强。他从怀里掏出一颗用糯米纸包裹着的糖,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将糖递到姜不归的嘴边,柔声说道:“来,吃颗糖,会让你感觉好一些。”
姜不归看着那颗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开嘴,将糖含进了嘴里。她的嘴唇轻轻触碰着郑莲歌的手指,这一瞬间的接触让郑莲歌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郑莲歌看着姜不归含着糖的可爱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她,绝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倒是你,完完全全的把我讲成了一个大坏人了。”姜不归嘟着嘴讲道。郑莲歌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黑发,“计划所需。”他讲道。
他担心一切计划之外的变故出现,这个计划的实施还是在苗疆准备偷袭的前几分钟郑莲歌才告知姜不归的。而林勇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姜不归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突然间想起昨天晚上突然间把自己叫出来,问自己是不是处子之身。当时她大脑都宕机了。直到刚才才知道郑莲歌这是为了不露馅。因为要是她不是的话,郑莲歌只能换一个借口了。
“炼天帮的人并没有完完全全的信任我。所谓的让我去当血魔脉脉主也只不过是个陷阱。”郑莲歌心道。“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赶紧炼制一只邪蛊来隐瞒身份。”郑莲歌心道。
毕竟这一次他准备一次性将炼天帮连根拔起。炼天帮一天天的跟个小丑似的在外界修仙界上蹿下跳的,烦死了。
而就在这时,郑莲歌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赵万山刚才说的话:“引苗疆的人来……”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意识到他们似乎还没有放弃对苗疆的图谋。
郑莲歌的心中迅速盘算起来,这几天看来要在地牢这里打探一下情报了。之后的计划,他不仅要带着姜不归安全离开这里,还要想办法毁掉他们的蛊虫仓库,断绝他们的根基,再放出那些同样被困在这里的蛊师。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摆脱他们的纠缠,保护好苗疆和姜不归。
而把姜不归带进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她身上的九转蛊虫对于那些低级蛊虫简直就是碾压。在炼蛊方面郑莲歌没有炼制过,还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教学,而且还得是一个天才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