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京牌的黑色劳斯莱斯,正停在不远处。
驾驶室的司机见楚暮朝这边走来,忙恭维的下车替女人拉开后座车门,“太太。”
当初,楚暮同霍占极这段婚姻,没有对外公布。
如今,离婚的事,亦是鲜为人知。
礼貌性的点头致谢,楚暮硬着头皮,弯腰钻入车内。
霍占极一件西服外套被随意丢弃在座椅上,他与生自带的特殊体香,淡淡充斥着四周。
楚暮不由地拿起那件衣服,却很快被残留在昂贵布料上的烟草味呛地皱起眉头。
印象中,霍占极并没有那么大的烟瘾。
要接连抽多少支烟,才能留下这么浓郁的味道?
“张叔,麻烦开下窗。”
“好的,太太。”
楚暮仔细将那件外套叠起来抱在怀里,折叠的同时,一枚冰凉的金属物,不知从哪个口袋掉出来,正好从她手背滑落。
女人定睛一看,摔在脚边的,是一枚简约时尚的领带夹。
她赶紧俯下身去捡。
这个触感……
鼻头一酸,楚暮眼眶涩胀得难受。
他,还是在意的吧?
他是在意的。
“张叔,你知道霍爷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张叔目光扫向内视镜里,那双通红的杏眼,“不好意思太太,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
“是在泰国受的伤?”
张叔听见楚暮话语笃定,并不像什么疑问句,她似乎已认定那是既定事实。
“太太,霍爷的私事,我们做雇工的,真的不知道,也不敢多问。”
楚暮嘴角苦涩轻扯,并没过多难为他。
她心里何尝不知,杨森那事涉案那么大,连堂堂霍氏集团董事长霍允呈都束手无策,霍占极想要妙手回春,又岂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可她那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的一点都没有顾到他。
喘不上气的感觉,快要堵满胸腔。
楚暮用力握紧掌心的领带夹,她低下头去拼命抱住自己,一张精致发白的小脸儿埋入霍占极的外套内。
每一寸的呼吸,仿佛都痛得她直不起腰。
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吧。
霍占极从北苑走出来的时候,长指间依旧掐着半截香烟。
他面无表情来到车门前,右手将烟塞回嘴里后,大手刚落至车把上,视线便就透过半敞的车窗,看到了里面斜靠于门框的那颗黑乎乎的脑袋。
女人早已把他的外套整齐的叠放在一旁,这会儿正均匀着呼吸,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霍占极左眸极细微的浅眯了下,被烟雾氤氲的眉眼,却并未显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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