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下已经迎来第一个风季,这座灰暗的城市压抑的尘土和水汽夹杂着有害物质一起被翻起来,游离在空气中。
他情绪比以前不稳定的多,也随着两个心脏的加速跳动也跟着惶恐不安,大口吸入带着杂质的空气
而越是这样,他便开始剧烈的咳嗽,面色也愈加苍白
“他妈的…为什么这样了?我…我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他自私,胆小,暴躁易怒,明明被他藏的很好,为什么偏偏被以爱之名的一个护符给破了防?!
派克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死鱼卡在了喉咙里一样…
他透过不透气的面具大口喘气,即使身体不再感到疲惫,但他的身体依然传递来了肺部被扯得生疼的感觉,胃部的灼烧,精神的恍惚
情急之下,他停下脚步,取出精神药剂猛喝一口,那些感觉才下去一些
他身上的赐福正不断的蚕食他,或许就是因为这些他才变成这样
他也知道自己是在找借口,哪怕是骗自己,也要让自己得到片刻的安心
一路躲躲藏藏,躲过了望哨塔,等待巡逻的高脚兵走过眼前,带着猎狼犬的城市守卫在科学院的街道上巡逻
科学院的防御又加强了…
远远看去,通往地下一层的门已经被关死了,大批无法移动的大型家具堆放在门口,堵塞了通道
同时…至少五名以上资深守卫,以及若干普通守卫分散在那里
而最扎眼的,就是两位交谈的督军…
“严防死守吗…等等…不对…”
如果只是死了一个黑兹,那远远用不着督军出马
按沃茨草菅人命的做事风格,大概率会封锁消息,对外宣称是一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故
然后拾掇拾掇,继续研究黑魔法。
可派克想起了一个忽略的细节,一个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细节。
一颗弹壳,一颗花哨的弹壳…
“所以她认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案,推卸责任…把责任全部推开?”
不对…那不变相的把自己也给卖了?不是相当于承认自己让黑兹搁地下室捣鼓黑魔法和异教吗?
那督军为什么能跟安娜沃茨的人其乐融融的蹲一块?
派克思考着,他的大脑快要冒烟了,他又开始烦躁起来
“算了,管那么干嘛,直接去砍了她就是!”
他看向旁边的建筑群,露出来一个侥幸的笑容
“至少他们没想到,有人能把居民区当跳板溜进去”
他开始了动作,第一个跳跃就跨越了一条三米宽的街道。
落地时,房顶瓦片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他顺势翻滚卸力,而第二条街比第一条更宽
他先助跑,在屋檐边缘起跳,身体在空中划过弧线,左手符文闪起光芒,虚空之手将身体拉了上去,借力,再起跳
整个人跟挂钩开了无限兔子跳一样,在房顶上飞跃不停。
当他飞上最后一栋居民楼的屋脊,派克没有再估算距离,原地闪烁
啪!
他闪过高耸的铁刺栅栏,一下扒住了科学院的窗沿,整个皇家科学院没有任何东西察觉到他已经潜入进来了
那么接下来……
“安娜.沃茨…我来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