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刑室外的匆忙
上官宁快步来到刑室外,对心腹低声急道:“快!手脚麻利点!把他解开,换上干净体面的衣服,脸上手上的伤想办法遮一遮!找两个机灵漂亮的宫女,把他给本宫‘扶’出来!绝不能在南国公主面前露了破绽!”
不一会儿,万俟澈便被匆匆打理完毕,换上了太子常服,脸上的血迹和淤青被脂粉勉强遮盖,但那份虚弱与憔悴却难以完全掩饰。他被两名宫女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来到了大殿之上。
当他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缓缓抬起头,视线穿过模糊的光影,看到大殿中央那抹熟悉而耀眼的红色身影时,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中。那身影如同刺破重重阴霾的一束炽热阳光,瞬间照亮了他几乎陷入绝望的心田。是她……她来了!他的救赎者,来了!看着她越来月清晰的清秀面容,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有了弧度……
蓝灼看见万俟澈虽然被打扮得人模人样,但那份强撑的虚弱、不自然的姿态以及眼底深藏的痛楚,如何能瞒过她的眼睛?她心中怒火升腾,面上却故作不满,眉头紧皱,语气挑剔:“这便是西陵的太子殿下?怎么是这般半死不活的模样?西陵皇宫的下人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吗?真是岂有此理!”
她不再看旁人,目光锁定万俟澈,直奔主题:“行了,闲话少叙。万俟澈,我们来说说正事。你在大祈边境对本公主行为轻薄,此事你认是不认?”
万俟澈虽然一头雾水,自己何时何地轻薄过她?但他瞬间明了,这是蓝灼在为他制造脱身的借口。他立刻顺着她的话,配合地露出几分“惭愧”之色,声音虚弱却清晰:“啊……是,本宫……本宫在大祈时,确是……一时冲动,唐突了公主……对不住……”
蓝灼立刻转向西陵王,摊手道:“西陵王,您亲耳听到了吧?这可是关乎本公主清誉的大事!岂是他一句轻飘飘的‘对不住’就能了结的?正式的提亲文书,我已命人呈递。我等西陵给我南国一个明确的答复!”
上官宁眼见情况不妙,急忙插话,试图搅局:“哎呀,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我澈儿他……他早就与大祈的一位公主有口头的婚约了,只是还未正式行文定下,这……这恐怕不妥吧?”
万俟澈却猛地抬头,语气坚定地反驳:“母妃!您说的什么时候的事?儿臣怎么从未听闻?儿臣确实行为有亏,冒犯了南宁公主。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西陵理当给公主一个交代!”
“你!”上官宁气得脸色发白,却又无法在明面上发作。
西陵王看着这混乱的局面,一个是有恩于己的上官家,一个是强势的南国公主,再加上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儿子……他揉了揉额角,只好采取缓兵之计:“这样吧,此事关乎两国邦交与太子声誉,需从长计议。南宁公主远道而来,不如先在宫中住下,也好与澈儿……好好沟通沟通,看看如何妥善解决。公主的寝殿,就安排在太子东宫紧邻的‘流云殿’吧。”
蓝灼心中冷笑,知道这是西陵王的拖延之策,但能留在宫中,就近保护万俟澈,正是她所求。她爽快应下:“既然如此,那就多谢西陵王上款待了。”
她随即走到万俟澈身边,对那两名宫女吩咐道:“行了,你们退下吧。本公主与太子殿下有些‘私事’要谈,让他带我熟悉熟悉宫中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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