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品？”
炎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连手里的卡通鸭子马克杯都晃荡起来。
笑声一收，炎帝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路就在那里，谁走不是走？”
“他能走，你也能走。他走到尽头是‘武祖’，你走到尽头，可以是你陈莽。”
“怎么，难道因为有人第一个吃螃蟹，后面的人就都不能吃了？还是说，你觉得你吃的螃蟹，和他吃的，不是一个味道？”
一番话，如晨钟暮鼓，直击陈莽的道心。
陈莽眼中的冰冷，渐渐散开。
他刚刚自己想通的道理，被这个男人用另一种方式，更加直白地说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满是裂纹的茶几，又看了一眼快要报废的客厅。
“说完了？”陈莽问。
炎帝点了点头：“说完了。”
“那你可以滚了。”陈莽面无表情，“还有，赔我的茶几和装修费。”
炎帝：“……”
他那张万古不变的脸上，表情再次僵住。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
但他唯独没想过这个。
这小子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就在这气氛诡异的时刻。
“咕噜噜——”
一阵石破天惊的声响，毫无征兆地从陈莽的腹中传来。
声音之洪亮，穿透力之强，甚至盖过了窗外呼啸的海风。
炎帝：“……”
陈莽：“……”
他面不改色地按了按肚子。
在古武世家吃的那一顿，早就消化完了。
刚才和炎帝意志对峙，消耗更大。
现在，他饿了。
非常饿。
炎帝看着陈莽，沉默了足足三秒，然后，他摇了摇头，笑了。
这次的笑，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审视和玩味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带着几分欣赏和无奈的笑。
“你很好。”
“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他站起身，将那个卡通鸭子马克杯放回茶几的完好处。
“这方天地，太小了。困不住你，也困不住我们。”
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天花板，望向了无垠的苍穹。
“等你真正消化完你这次所得，等你觉得这座星球再也满足不了你的‘胃口’时，来昆仑总部。”
“有些事，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没有丝毫征兆地，开始变得虚幻、透明。
他就那么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陈莽一个人，还有一个空了的牛奶杯。
陈莽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化为齑粉的茶几，又看了一眼满目疮痍的客厅，眉头深深皱起。
这个叫炎帝的家伙，实力强得离谱，陈莽这么久第一次碰到旗鼓相当的人！
但比这更重要的……
他转身，大步走向厨房。
天大的秘密，也得等吃饱了再说。
（感觉有点便秘！这产出，唉，还有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