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明的算盘声在议事厅内清脆回响，他刚刚汇报完“青木牌”产品线首月的惊人利润——刨去所有成本，净收益一千八百灵石。这还不包括端木雅在青木宗那边谈下的几笔高端订单的预付款。
欧阳熊看着账本上那串令人心醉的数字，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太好了！孙哥，加上之前的积累，咱们是不是够还那九千八了？赶紧把这心头大石给卸了！”
他兴致勃勃地就要拍板，却发现长孙明停下了拨算盘的手，司马南风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连远程投影中的端木雅，也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欧阳，”司马南风放下茶杯，声音平稳，“你可曾想过，如今这九千八的债务，对我们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欧阳熊一愣：“意味着…咱们还欠着钱啊？早点还清，早点轻松嘛！”
“轻松？”长孙明抬起眼皮，金算盘上灵光一闪，一组全新的数据投影在空中展开，“让我们算一笔账。还清九千八债务，我们账面流动资金将锐减至不足两千灵石。而目前，我们正在进行的项目：秘境探索队扩建（预期回报率300%以上）、‘青木牌’产品线扩产（预期回报率150%）、与青木宗合作培育新型灵植（预期回报率200%）、情报网络向南境延伸（长期战略价值无法估量）…这些项目若因资金短缺而放缓或停滞，我们的损失，远超那点债务利息。”
欧阳熊眨眨眼，似乎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不差这点钱，但这钱有更重要的用处？”
“正是。”司马南风接过话头，“债务，在弱者身上是枷锁，在强者手中，却可以是工具。如今瀚海神朝境内，谁不知道我们‘熊霸天下’商会欠着一笔巨款？这在某些人眼里，是我们根基浅薄、捉襟见肘的证据。”
端木雅的投影轻笑一声：“不错。我这边能明显感觉到，青木宗内一些原本对我们心存忌惮的长老，在打听清楚我们的‘财务状况’后，态度反而缓和了许多，合作谈判也顺利了不少。毕竟，一个急着赚钱还债的势力，看起来总比一个资金雄厚、意图不明的势力要‘无害’得多。”
独孤晓玩弄着发梢，语气带着嘲弄：“冥龙神朝安插在郡城的那几个探子，最近传递回去的消息，重点都是我们如何‘苦心经营’、‘拼命攒钱还债’，估计他们正偷着乐呢。”
欧阳熊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我懂了！咱们这是在扮猪吃老虎！不对，是扮穷躲明枪！”
“可以这么理解。”司马南风颔首，“保持‘负债’状态，是我们目前最好的保护色之一。它能降低各方势力的警惕心，为我们暗中发展争取宝贵时间。”
第五屠鸿抱着臂膀，哼了一声：“弯弯绕绕的，麻烦！要我说，直接亮出肌肉，看谁敢来找茬！”
太史渊在阴影中冷冷道：“然后被群起而攻之？冥龙正愁没借口。”
第五屠鸿噎住，悻悻地扭过头。
长孙明继续道：“此外，我们的债权方——瀚海官方钱庄，如今已成了我们一条稳定的信息渠道。通过定期还款、支付利息的接触，我们能获取不少官方层面的动向。若一次性还清，这条线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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