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门一

第9章 禅破尘嚣:刀影流光,影楼渡劫

白如雪指尖还凝着方才品诗的余温,杏眼亮得像浸了月光。

望着肖屹潇的模样满是不加掩饰的倾慕,眼波流转间尽是缱绻:“公子诗词无双,可愿为入幕之宾?”

声音娆人得柔肠百转,带着几分试探与期盼。

周遭宾客先是屏息,随即窃窃私语炸开——有人艳羡肖屹潇艳福不浅,眼底满是嫉妒。

有人暗恨白如雪这般名妓竟如此直白,面露不齿;更多人则等着看这位“清雅公子”如何回应,目光里满是好奇。

谁知回应未等,二楼天字号雅间突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嗤笑。

像冰锥戳破了厅内的旖旎:“哦?本世子的诗词还没出口,这场比诗就不算完吧?”

史项斜倚在栏杆上,锦袍玉带衬得身形臃肿,却掩不住眼底的跋扈与傲慢。

他手指叩着栏柱,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掷地有声:“咋就急着选入幕之宾了?白大家未免也太不把本世子放在眼里了?”

他话音刚落,去影楼大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一群身着短打、腰佩弯刀的不良人蜂拥而入,个个面露凶光,眼神狠厉,瞬间将厅堂围得水泄不通。

原本喧闹的集谛堡骤然死寂,宾客们脸上的惊羡尽数僵住,转而换成惊惧。

这集谛堡是三教九流不敢造次的权贵聚集地,上至王侯幕僚,下至世家公子,谁不知这里的规矩?

史项竟敢带不良人闯进来,分明是要搅天翻地。

白如雪的脸色瞬间煞白,握着丝帕的手指微微发颤,眼底满是慌乱与无措。

肖屹潇酒意立马醒了大半,后背瞬间沁出冷汗,指尖却悄然按住了腰后的工兵铲。

目光不由地望向二楼的史项,眼底藏着不解与惊惧:这二货又是哪位?我也没干啥吧,怎么到处都在找我麻烦?

有人想悄悄溜开,却被不良人凶狠的眼神逼了回去。

整个集谛堡,只剩下史项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回荡,刺耳又嚣张。

肖屹潇端着酒杯的手都在发颤,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浸湿了衣领。

他哪是什么诗词无双的公子,不过是被邻座那疯和尚灌了几杯酒,稀里糊涂背了首不知哪儿听来的打油诗。

怎么就惹上这等麻烦?史项的跋扈、不良人的凶光,还有这集谛堡里藏不住的刀光剑影。

都让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把那疯和尚骂了八百遍,腿肚子都快转筋。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平稳的声音贴在耳边响起,像定心丸般稳住了他的慌乱。

“公子殿下,不用怕。我在的,等下躲我身后即可。”

肖屹潇猛地转头,才发现白刃不知何时竟站在他身侧。

白色劲装衬得身形挺拔如松,手按在腰间佩刀上,眼神锐利却沉稳,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见白刃抬眼望向舞台中央的白如雪,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白如雪原本煞白的脸色竟瞬间缓和了些,握着丝帕的手渐渐稳住。

目光掠过肖屹潇,又转向二楼的史项,红唇轻启,声音虽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硬气。

“史世子既想赋诗,如雪自当奉陪,但以势压人,未免有失世家风范吧?”

二楼的史项见有人敢接话,眼神一沉,拍着栏杆怒笑,声音里满是戾气。

“风范?本世子的风范,就是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他——”

他的目光扫过肖屹潇,满是轻蔑与不屑,“识相的,滚远点,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肖屹潇吓得往白刃身后缩了缩,只听白刃低声对他说:“殿下莫慌,只需静观其变。”

“有我在,无人能伤你分毫。”话音刚落,他周身已散出淡淡的寒气。

那股无形的威压让那些逼近的不良人竟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

白如雪望着肖屹潇往白刃身后缩成一团的模样,心头那点因诗词而起的倾慕瞬间凉了大半。

方才那副清雅出尘的假象,竟这般不堪一击——原是个贪生怕死的草包?

她握着丝帕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眼底掠过一丝悔意与失望。

暗自思忖:难道我真的看错了人?

就在这尴尬又紧绷的当口,地字号雅间突然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

浑厚的嗓音撞得梁木都似在嗡嗡作响:“史殿下真是好威风啊!欺负弱小难道就是丹杰林的风范?”

“说好的以诗服人呢?别人或许害怕,俺可不怕!”

话音未落,一道魁梧身影已然破帘而出,竟是个满脸虬髯的大汉。

身形壮得像座移动的小山,一身短打沾满尘土,显然是个江湖粗人。

他根本不给史项反应的机会,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就砸了过去。

怒喝声响彻厅堂:“你这小痨病,整天靠药材补肾,抢到手的女人你能行吗?”

“嘭!”

一拳正中史项胸口,这位不可一世的世子爷连哼都没哼出一声。

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砸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二楼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又滚落到一楼地面,疼得蜷缩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沫。

满厅死寂过后,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些凶神恶煞的不良人见状,顿时怒目圆睁,眼神赤红,纷纷拔刀就要冲上来:“敢打世子!找死!”

白刃下意识将肖屹潇往身后又护了护,手按刀柄,眼神锐利如鹰,随时准备应战。

白如雪站在舞台上,望着那虬髯大汉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惊疑与错愕。

而肖屹潇躲在白刃身后,偷偷探出头,心里又惊又奇——这大汉是谁?竟比疯和尚还生猛!

不良人慌忙扑上去,七手八脚将蜷缩在地的史项扶起。

他胸口青紫一片,嘴角挂着血沫,刚要放声怒骂,影楼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不是慌乱的急促,而是带着某种慵懒魅惑的节奏,一步一步,像踩在人心尖上。

众人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高挑身影撑着伞,从门外的暮色里缓缓走入。

她全身裹在纯黑斗篷里,兜帽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在下颌处露出一截莹白细腻的肌肤。

而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她那双逆天的长腿。

斗篷下摆堪堪遮住膝盖,露出的小腿线条流畅紧致,笔直得像出鞘的利剑。

每一步落下,脚踝轻点地面,裙摆随之微微晃动,勾勒出大腿饱满又不失纤细的弧度。

步子不快,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胯部轻轻摆动,长腿交替间,仿佛有无形的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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