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多数人还是抱着胳膊看戏,谁也没动——这俩人天天掐,大伙早就看习惯了,只要不出大岔子,没人乐意掺和。
傻柱打红了眼,见许大茂还在骂,心里的火气更旺了。他突然停下拳头,喘着粗气,猛地抬起脚——
刘大壮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是要下狠手!
就见傻柱对着许大茂的裤裆,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嗷——!”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划破四合院,比杀猪声还难听。许大茂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嗷”地一声缩成个球,双手死死捂着下体,在地上来回打滚,额头上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脸白得跟纸似的,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场瞬间安静了,连吊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男的,包括刘大壮,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感觉裤裆底下凉飕飕的,头皮发麻——这一下,也太狠了!哪个老爷们挨这么一下,受得了?
女同志们也看傻了,刚才还喊着“该打”的,这会儿都闭了嘴,有几个心软的,眼圈都红了。
“我的天……这……这怕是废了吧?”有人小声嘀咕。
“傻柱也太狠了,咋往那儿踢啊……”
傻柱这时候也有点懵,看着在地上疼得抽搐的许大茂,刚才那股狠劲一下子没了,心里突突直跳——他也就是气糊涂了,没想真把人废了。
刘大壮赶紧往前凑了两步,喊:“傻柱!别愣着了!你看把人打成啥样了?赶紧送医院啊!再晚就出大事了!”
这话提醒了傻柱,他这才回过神,脸“唰”地白了,赶紧蹲下身想扶许大茂:“许大茂?你咋样?别装死!”
许大茂疼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一个劲地哼哼,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快!快找辆车!”傻柱急得直冒汗,抬头看见刘大壮,“大壮!帮个忙,去借辆板车!”
“我去!”刘大壮刚要动,瞥见旁边的阎解成,喊了一声,“解成,搭把手!跟我一块去!”
阎解成被刚才那一脚吓得还没缓过劲,听见喊自己,赶紧点头:“哎!好!”
俩人一路小跑,去胡同口王大爷家借了板车,回来的时候,许大茂还在地上蜷着,疼得浑身发抖。
傻柱和刘大壮小心翼翼地把许大茂抬上板车,娄晓娥站在旁边哭哭啼啼的:“大茂!大茂你咋样啊!”
“哭啥!赶紧上车,跟我们去医院!”傻柱吼了一句,娄晓娥这才抹着眼泪爬上板车。
傻柱在前头拉,刘大壮和阎解成在旁边推,一路飞快地往医院赶。
他们刚走没一会儿,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就闻讯赶来了。看着后院地上的血迹和凌乱的脚印,三大爷叹了口气:“这叫啥事儿啊……”
二大爷脸沉得能滴出水:“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必须严肃处理!”
易中海皱着眉,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开口:“行了,先让他们去医院。等晚上吃完饭,人都到齐了,开个全院大会,这事必须说道说道。”
这话一出,院里人都知道,晚上又有热闹看了。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场架,会闹到后面那步田地。
刘大壮推着板车,心里还在想刚才那一脚——傻柱这一下,怕是把许大茂彻底得罪死了。
这俩人的梁子,算是结得更深了。往后这四合院,怕是更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