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愣愣地看着她，眼泪还挂在脸上，跟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秦京茹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更柔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俩有事了。”
“你……你知道？”秦淮茹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嗯。”秦京茹点点头，“上次你俩在仓库后面，我去找大壮哥送饭盒，远远瞅见了。”
她当时心里也难受，偷偷哭了好几回，可转念一想，大壮哥那身板，精力旺得跟头小牛似的，自己这怀了孕，确实满足不了他，与其让他在外头跟别的女人胡来，不如让表姐陪着——至少表姐知根知底，上有老下有小的，不会跟自己抢男人。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秦京茹继续说，“你家里难，大壮哥帮你不少，一来二去的，难免……难免动心。我不怪你。”
她顿了顿，看着秦淮茹通红的眼睛，又说：“我现在怀了孕，医生说前三个月得小心，不能那啥……大壮哥那性子你也知道，跟头猛虎似的，我怕他憋不住，被外面那些狐媚子勾走了。
你不一样，你有家有口的，断不会坏了我的事，有你在，我放心。”
秦淮茹听得心里五味杂陈，又羞又愧，又有点感动。
她抽噎着说：“京茹，我……我真不是想抢你的位置，我就是……就是控制不住……”
“我知道。”秦京茹拍了拍她的手，“所以我才跟你说这话。以后你们俩也别在厂里偷偷摸摸了，那仓库人来人往的，万一被撞见，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就在家里，我给你们把风，安全。”
她把“把风”俩字说得坦坦荡荡，秦淮茹的脸却红得能滴出血，低着头，半天憋出个“嗯”字，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这时候，刘大壮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苹果：“啥香味这么香？”
可一进门就瞅见俩女人眼圈红红的，秦淮茹还在偷偷抹眼泪，顿时愣了，“咋了这是？谁欺负你们了？”
“没事没事，”秦京茹赶紧摆手，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刚才切洋葱，呛着了。”
秦淮茹也赶紧点头，胡乱擦了擦眼泪，拿起锅铲假装翻肉：“快好了，你先坐着歇会儿。”
刘大壮挠了挠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看她俩不说，也不好多问，把苹果往桌上一放，坐到炕边等着。
晚饭吃得有点安静，刘大壮没话找话地说：“今儿我到外面买了几个苹果，挺甜的，京茹你多吃点，补补维生素。”
又给秦淮茹夹了块肉，“怀茹，你也多吃点，天天过来帮忙，辛苦你了。”
秦淮茹的脸“腾”地又红了，低着头小口扒饭，耳朵尖却红得透亮。
秦京茹看在眼里，心里偷偷乐——这表姐，还是这么害羞。
吃完饭，秦淮茹麻利地收拾碗筷，秦京茹把刘大壮拉到一边，小声说：“我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