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就去叫。”刘大壮笑着应下，心里琢磨着秦小娟这孩子倒是机灵，知道提前打招呼。
刘大壮回了自己屋，秦京茹正坐在灯下纳鞋底，见他回来，抬头笑了笑：“回来了？小娟刚才过来了，说让去她家吃饭。”
“嗯，咱这就过去。”刘大壮洗了把手，拉着秦京茹往外走，“今天有大好事，去了就知道。”
俩人刚进傻柱家，就听见屋里一片欢声笑语。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笑得假牙都快掉了；一大爷坐在炕沿上，正跟傻柱聊着啥；一大妈正帮着傻柱做饭呢，傻柱媳妇秦小娟在灶台和桌子间忙前忙后，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气。
“哟，京茹来了！快坐！”傻柱从灶台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
屋里飘着肉香和鸡汤的香味，勾得人直咽口水。刘大壮扫了一眼桌子，好家伙——一盘红烧肉油光锃亮，一盆小鸡炖蘑菇冒着热气，还有炒鸡蛋、拍黄瓜，满满一桌子，比过年还丰盛。
没一会儿，傻柱端着最后一盘炒青菜上桌，擦了擦手，从柜子里摸出两瓶二锅头：“都别客气，吃！今天咱不醉不归！”
众人坐下，刘大壮拿起酒瓶给一大爷，又给傻柱满上，笑着说：“柱子，先别急着喝，给一大爷和大妈敬杯酒，有天大的好事等着听呢。”
傻柱和秦小娟对视一眼，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端起酒杯：“一大爷，大妈，我敬您二老一杯！”
一大爷易中海喝了口酒，放下杯子，看着傻柱两口子，脸上的笑容格外温和：“柱子，小娟，有个事跟你们说——厂里要成立培训机构，让我去当钳工组的组长。”
傻柱愣了愣：“那恭喜一大爷啊！可这跟我们有啥关系？”
“关系大了。”一大爷笑着说，“李副厂长说了，只要我去，就给一个正式工的名额。我寻思着，小娟你一直没工作，这名额就给你了，过两天去人事科报道，先从学徒工干起，你上班了就有粮食定量了。”
“啥？！”傻柱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桌上，酒洒了一桌子都没察觉，眼睛瞪得溜圆，“一大爷，您……您说真的？小娟能当正式工？”
秦小娟更是直接愣在那儿，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个正式工作，能有城里户口，不用再因为“农村来的”被人戳脊梁骨，现在居然真的成了！
“傻孩子，哭啥，该高兴啊。”一大妈递过块手帕，笑着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谢谢……谢谢一大爷！谢谢大妈！”秦晓娟“扑通”一声就想跪下，被一大爷一把拉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