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解下围裙，对杨厂长秘书道：“稍等，我安排下后厨。”转头冲马华和胖子喊：“中午大锅菜你们盯着炒，我出去一趟，别出岔子！”
随后把常用的菜刀、勺子往布包里一塞，跟着张秘书往办公楼走。到了楼下，果然看见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那儿，杨厂长正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厂长，我来了。”傻柱走过去，有点拘谨地打招呼。
杨厂长睁开眼，点了点头：“上车吧。”
傻柱刚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就看见许大茂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车把上还挂着个放映机的箱子。
他一看见傻柱，嘴就撇了起来，刚想损两句，瞥见后座的杨厂长，把话又咽了回去，讪讪地笑了笑：“厂长，我来了。”
“上车。”杨厂长语气淡淡的。
许大茂赶紧把放映机塞进后备箱，钻进后座，挨着杨厂长坐下，大气都不敢喘。
司机发动汽车，杨厂长才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威严：“今天叫你们俩，是去给几位领导办点事。到了地方，傻柱负责做饭，许大茂负责放电影。记住了，只干活，少说话，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听见没？”
“听见了！”傻柱和许大茂异口同声地应道。
傻柱心里嘀咕，这公差听着不一般，能让杨厂长亲自带队，对方来头指定不小。许大茂则在旁边盘算，这可是跟大领导打交道的机会，要是表现好了，说不定能捞点好处。
车子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个带院子的小二层楼门口。门口站着两个站岗的，看着就精神。杨厂长先下了车，跟站岗的打了个招呼，带着傻柱和许大茂往里走。
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种着几棵桂花树，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
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迎了上来，穿着中山装，看着像个秘书，跟杨厂长握了握手：“杨厂长来了，领导在里面等着呢，您先过去。”又转向傻柱和许大茂，“师傅跟我来，厨房在那边；放映师傅这边请，放映室在二楼。”
傻柱跟着青年往东侧的厨房走，一推门就愣了——这厨房比轧钢厂的后厨还亮堂，案板上摆着新鲜的蔬菜，筐里装着排骨、肘子，墙角还放着一整只杀好的老母鸡，旁边的柜子里甚至有海参，都是他平时见都少见的稀罕物。
“师傅，您看需要啥尽管说，缺的我让人去备。”青年客气地说。
“啥都不缺，挺好。”傻柱放下布包，心里有点打鼓——这么好的料子，可得拿出真本事来。他找了个小马扎坐下，摸出烟盒点了支烟，打算先琢磨琢磨菜谱，等会儿再动手。
抽着烟，他看见灶台上放着一包茶叶，看着挺高级，就顺手泡了杯，刚喝了两口，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妇女推门进来，看着挺面善，不像领导，倒像个管家。
傻柱赶紧站起来：“大姐，您来了。”他扫了眼食材，忽然想起啥，“我看了一圈，别的都齐，就差瓶芝麻酱，等会儿做个凉拌菜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