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求生过成生活

10万年前的“艺术觉醒”——晚期智人如何用壁画、骨针，把“求生”过成“生活”

如果说前面是人类祖先在非洲草原的“生存闯关”，那10万年前开启的，现在就是人类历史的“清晨”——这时的晚期智人，已经长得和我们几乎没差别，不仅能把“活下去”做得更稳，还开始琢磨“怎么活得有意思”：用骨针缝兽皮衣服、在山洞里画野牛、给死者埋上鲜花，第一次把“生存需求”变成了“精神追求”，就像从“只会填饱肚子的孩子”，长成了“会画画、有想法的少年”。

这个阶段的“主角”是晚期智人，它们比早期智人更聪明——脑容量和现代人差不多，双手更灵活，还懂“团队协作”。大约7万年前，非洲的晚期智人开始第二次“走出非洲”，这次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而是“全面扩散”：一部分往西亚走，再到欧洲，成了“克罗马农人”；一部分往东南亚走，甚至坐船到了澳大利亚；还有的深入亚洲腹地，把足迹印在更广阔的土地上。和早期智人不同，晚期智人走到哪里，就“扎根”在哪里——比如欧洲的克罗马农人，面对冰天雪地的冰川气候，没想着退缩，反而琢磨出了应对办法：用猛犸象的骨头搭房子，外面裹上兽皮挡风；把石头磨成又细又尖的石矛，甚至在矛尖绑上兽骨，捕猎时能一下刺穿猛犸象的厚皮。

工具的进步，是晚期智人“稳赚生存”的关键。这时的石器不再是“砸出来的粗石片”，而是“精雕细琢”的精品：比如欧洲出土的“石叶工具”，像刀片一样薄而锋利，能轻松割开兽皮、剔出骨头里的肉；更厉害的是“骨器”——它们把动物的骨头磨光滑，钻上小孔，做成骨针，就像我们现在用的缝衣针，能把一张张兽皮缝成“皮衣”“皮裙”。别小看这根骨针，以前人类只能裹着整张兽皮，又沉又冷，有了骨针，就能做出合身的衣服，哪怕欧洲冬天零下几十度，也能出门打猎。除了骨针，还有骨鱼叉、骨箭头，比如非洲出土的骨鱼叉，上面刻着倒刺，叉住鱼就不会滑走，这意味着人类不仅能捕猎陆地动物，还能稳定捕捞河里的鱼，食物来源又多了一层保障。

但真正让这个阶段“不一样”的，是“文化的萌芽”——人类第一次有了“精神世界”。最震撼的就是“洞穴壁画”：在法国拉斯科洞穴里，岩壁上画着十几米长的野牛，有的低着头奔跑，有的扬着牛角，用红、黑、黄三种颜色涂得栩栩如生；西班牙阿尔塔米拉洞穴的“野牛大厅”里，一头野牛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岩壁。这些画不是“闲来无事的涂鸦”，考古学家发现，壁画旁边常留有石矛的痕迹，可能是人类打猎前在这里“画野牛、模拟捕猎”，希望能“祈福成功”；有的壁画还画着“半人半兽”的形象，像是穿着兽皮的猎人，可能是最早的“图腾崇拜”——觉得自己和某种动物有联系，能获得它的力量。

除了壁画，还有“雕刻”：比如欧洲出土的“维纳斯雕像”，雕像的女性身体丰腴，乳房和腹部突出，没有脸和手脚，明显是在强调“生命孕育”，说明当时的人类已经开始关注“繁衍”，把“生育”当成重要的事；还有用象牙刻的猛犸象，只有手掌大小，却把猛犸象的长鼻子、厚腿刻得清清楚楚，就像现在的“小摆件”。

更暖心的是“丧葬行为”。以前的人类死了，可能只是随便埋在土里，但晚期智人会给死者“安排后事”：在伊拉克的一个遗址里，有个孩子的墓，周围撒满了红色的赭石粉，身边放着贝壳和骨制的小珠子；在欧洲的墓葬里，死者身边有石矛、兽皮，甚至还有野果——这说明人类开始相信“死后还有另一个世界”，觉得死者在那边也需要食物和工具，这种“对死亡的敬畏”，正是“信仰”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