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穿过住宿区,一路跑到了一片宽敞平坦的开阔地,这片开阔地出现的极为突兀,应该是人工铲平了一片山坡,作为军训的训练场。
季禾左右看了几眼,四十多位教练已经悉数到场,各自佩戴有袖章,上面标注着负责的班级号。
“夏令营一班、六班、十三班、七班……这怎么不按规律排……”
季禾嘟囔了一句,终于在训练场边缘找到了自己的班级。
“夏令营三十二班……在这。”
季禾穿过其他班级的列队区,一路跑到自家班级教官面前:“学员季禾,前来报到!”
教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平头,面容方正,板着脸,身上的军装穿的一丝不苟。
他放下叼在嘴唇上的口哨:“归队!”
季禾看着空无一人的空地,随便找个地方站好。
随后——
“哔——哔——哔——”
连续的哨声几乎是炸响在他耳边,他手贴着大腿,背脊挺直,站姿依旧端正,脸上表情也没有变化。
但心里却叫苦不迭。
太吵了,吵得头痛。
隔壁二班、身后十七班,这俩班的教官像是在跟自家教官较劲似的,哨声越吹越响,全都在往他脑袋里钻。
好在场中不只有他一个学生,到场的学生都在接受这股魔音贯耳。
有人受不了,伸手去捂耳朵,立刻被教官厉声喝止。
‘怎么还没来?’
李修在教官的喝声中放下捂耳朵的手,感受着耳边比刚才还要高昂的哨声,脸色发白。
‘快点来啊!’
‘人来齐了教官就不会吹哨了!’
这声音搅的他仿佛听到了自己脑髓液晃荡的声音。
晕!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弯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整个人往下一趴。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在大批学员集中到来之前,最早来的人已经倒下了一批,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的酸腐味。
“怎么回事?”有人压低声音问道。
“不知道啊!”旁边的人茫然。
这些迷茫的学员只过了五分钟就弄清了现状。
因为哨声一直没停过,并且越来越尖锐。
这种尖锐不是刺向耳膜的尖锐,而是直刺脑海的尖锐。
后来的一大半人也走向了前人的道路。
集训区的人倒了一大半。
“见鬼!”
萧鹤半长的头发扎成了一个狼尾,帽檐朝前,难得端端正正戴着帽子。
他来得较晚,来的时候班级方队都快站满了。
让他很高兴的一点是,他在班级队列里看到了熟人。
季禾。
季禾站在第一排,一眼就能看见。
萧鹤自然而然地朝朋友走去。
季禾身边早就倒了一地,于是萧鹤站在了他身后两排的位置。
与新任同学一起接受魔音摧残。
就在刚刚,萧鹤左前方的女生直直倒了下去,萧鹤条件反射要去接她。
然而一声凄厉的哨声在脑海中炸响,他身体一僵,那女生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
他在心里替这位不认识的女同学默哀,‘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教官太狗,你好自为之吧。’
其实萧鹤也坚持的很困难。
只是他看着前方季禾的背影,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轻易倒下。
至少,要倒在盒子后面。
训练场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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