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么？”沈小雪问了一个无比日常的问题。
沈清愣了一下，才回答：“都……都行，姐姐决定就好。”
“嗯。”沈小雪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似乎是去了厨房。
沈清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刚才那一瞥虽然冒险，但或许真的摸到了一点沈小雪秘密的边缘。那个笔记本，是关键。
然而，没等她缓过神，被她扔在床头的新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名字：白露。
沈清看着那个名字，瞳孔骤缩。白露怎么会打这个号码？这个号码只有沈小雪知道！是沈小雪给的？她想做什么？
电话执着地响着，像一道催命符。沈清手指冰凉，接，还是不接？
沈清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心脏几乎要撞出胸腔。白露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唯一的可能就是沈小雪给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试探？是警告？还是想把白露也拖进这潭浑水？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声都敲在沈清紧绷的神经上。她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外面没有任何动静，沈小雪仿佛消失了一般。但这种沉默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逼迫她做出选择。
接？万一这是沈小雪设下的圈套，想看她如何与白露互动，岂不是自投罗网？不接？白露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可能更引起沈小雪的怀疑，为什么不敢接？
电光火石间，沈清一咬牙，按下了接听键，同时飞快地点开了免提。她需要让可能的监听变得光明正大，甚至……让沈小雪听到。
“喂？白露学姐？”沈清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和意外，“您怎么……打这个号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白露一如既往温和却带着距离感的声音：“这个号码是小雪学姐给我的。她说这是你的新联系方式，方便寒假期间沟通志愿者活动的后续事宜。”
沈清心里冷笑，方便监视才是真的吧。她嘴上却乖巧地应着：“啊，是这样……抱歉学姐，我刚在看书，没注意手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急事。”白露的语气听不出波澜，“只是之前提交的物资结算报表有几个数据需要最终确认一下，我发你邮箱了，你方便的时候查看回复我就好。”
“好的学姐，我马上就看。”沈清连忙答应，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工作上的事。
“嗯。”白露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挂断，反而像是随口问道，“在小雪学姐那里住得还习惯吗？她对你要求一向严格，如果有什么不适应，可以跟我说。”
“谢谢学姐关心！”沈清立刻用带着依赖和满足的语气回答，“姐姐对我很好的！照顾得很周到，就是……就是我自己有点笨，总怕做不好让她失望……”她适时地流露出一点沮丧，完美扮演着一个被姐姐管束却心怀感激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