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还怕打雷。”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也没有厌恶。
沈清心里一喜，有门儿！她得寸进尺，整个人又贴近了些，几乎要靠在沈小雪身上了，用额头轻轻抵着她的肩膀，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就是怕嘛……”她闷闷地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更可怜兮兮。
她能感觉到沈小雪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但并没有推开她。沈小雪身上的凉意和她呼吸间微弱的热气形成奇异的对比。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窗外的雨声成了最好的背景音。
沈清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这算亲密接触了吗？拉袖子靠肩膀？系统你倒是给个提示啊！该死的破屏幕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沈清纠结着是不是要再“升级”一下接触程度，比如抱一下腰什么的时，沈小雪忽然动了。
她抬起手，并没有拥抱沈清，而是……轻轻放在了沈清的头顶。
那只手带着微凉的体温，动作有些生疏，甚至可以说僵硬，只是很轻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沈清的头发。
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
沈清彻底愣住了，忘了演戏，忘了任务，整个人僵在那里。头顶传来的触感让她酥酥麻麻的。
沈小雪的手指纤细，力道控制得极好，既不会让她感到不适，又清晰地传递着安全感。
“安静待着。”沈小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依旧平淡，却似乎少了些冷硬，“我不走。”
沈清鼻子一酸，这次是真的有点想哭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种被人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在这种朝不保夕的境地里，显得太不真实，太珍贵了，哪怕这珍贵是建立在误会之上。
她放松下来，真的将身体的重量稍稍靠向了沈小雪，闭上了眼睛。管他什么任务，什么系统，什么反派主角，这一刻，她只想贪恋这点短暂的、虚假的温暖。
视野角落里的电子屏，似乎轻微地闪烁了一下，但沈清没有注意到。
【判定中……】
【判定通过。】
【系统升级任务（1\/1）完成。】
【系统升级程序重启……】
【准备回归。】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声渐渐停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余韵。沈清维持着靠在沈小雪肩头的姿势，几乎快要睡着。
沈小雪动了动，那只一直放在她头顶的手移开了。
“雨停了。”她说。
沈清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看到沈小雪正看着她，眼神复杂难辨。
“睡吧。”沈小雪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沈清靠得有些皱的衬衫，“我等你睡着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