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露汇报完毕，老大点了点头：“信息整合得不错，这条线可以继续深挖。我会让狐九重点监控这几个区域。”
“好。”白露收起终端，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问：“你……昨晚回来，没休息好？” 她的目光落在老大眼下那并不明显、但细心观察便能发现的淡淡阴影上。
老大的表情瞬间又冷了下去。“与你无关。”她重新将视线投向电脑屏幕，下达逐客令，“没其他事就出去。”
白露的心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细微的刺痛。但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流露出受伤或执着，只是微微颔首：“明白了。午饭准备好了，老二让我来叫你。”
说完，她转身，步履平稳地离开了书房。
门关上后，老大盯着屏幕，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白露这种公事公办、却又在细节处不经意流露关切的态度，比之前直白的纠缠更让她难以应对。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反而让自己更加心烦意乱。
午餐的气氛依旧微妙。
老大沉默地吃着饭，周身散发着低气压。白露则优雅从容，与老二、老三轻声交谈着学院里一些无关紧要的趣闻，仿佛早上的插曲从未发生。
立秋扒着饭，眼神在老大和白露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老三的脚。
老三会意，眨了眨眼，突然开口：“老大，白露姐姐，昨晚的晚宴好玩吗？有没有什么特别……刺激的事情发生呀？”她故意拖长了“刺激”两个字，语气充满好奇。
餐桌上的空气瞬间凝滞。
老大的筷子顿了顿，眼神如刀般扫向老三。
白露握着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紧，但脸上笑容不变：“都是些常规应酬，没什么特别的。倒是酒店的甜点还不错，下次给你带一份。”
老二轻轻在桌子下拍了拍老三的腿，示意她别闹。
立秋哼了一声，显然对白露这敷衍的回答不满意，但也没再追问。
“我吃完了。”老大放下碗筷，站起身，“下午我出去一趟，排查几个天道可能躲藏的地点。”
“需要陪同吗？”立秋立刻问。
“不用。”老大拒绝得很干脆，“你留守。白露，你跟我一起去。”她几乎是命令式地说道，目光落在白露身上。
这个决定再次让餐桌上安静了一瞬。连白露都有些意外地抬起头。
老大面无表情地解释：“你熟悉部分内部流程和人员，必要时可以节省时间。”
理由充分，无法反驳。
白露放下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好，我去准备一下。”
看着两人前一后离开餐厅的背影，老三凑到立秋耳边，用气音说：“看吧，我就说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立秋皱着眉，没说话。老二则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忧虑更深。
下午，老大驾车，载着白露驶离安全屋。
车内依旧是一片沉默。老大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侧脸线条冷硬。
白露靠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她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要特意带她出来，真的只是为了效率？还是……有其他原因？
“第一个节点在旧图书馆的地下档案室。”老大忽然开口，打破了寂静，“那里的权限认证比较麻烦，你来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