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都回来了。”老二连忙回答，“老大在治疗，伤势稳定。林悦也没事，和三姐在一起。”
沈小雪似乎松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积蓄着问话的力气：“干扰……查到了吗？”
老二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白露的初步分析告诉了她。
听到有第三方存在，并且对方精准攻击了自己的契约链接，沈小雪眉头蹙起，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凝重。“它……很了解‘契约’。”她低声说，带着一种直觉般的肯定。
仓四的扫描显示她的灵魂根基未损，但消耗过大，需要长时间的温养和绝对避免再次高强度动用契约之力。
当沈小雪被允许转入普通观察病房时，老大已经结束了治疗，左臂重新包扎固定，正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长椅上，闭目养神。听到门开的动静，她立刻睁开眼，起身走了过来。
两人在病房门口相遇。沈小雪被老二搀扶着，穿着宽松的病号服，显得格外单薄脆弱。老大脚步顿住，目光在她脸上仔细梭巡，似乎想确认她是否真的醒过来了，伤得有多重。
“我没事。”沈小雪先开口，声音依旧很轻，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就是有点……使不上劲。”
老大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接替了老二的位置，扶住了沈小雪的手臂。她的动作有些僵硬，但很稳。指尖触及沈小雪冰凉的皮肤时，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老二松开手，退开半步，看着她们。
“进去休息。”老大声音有些低哑，扶着沈小雪慢慢走回病房，让她在床边坐下。
沈小雪顺从地坐下，目光却一直看着老大，看着她明显消瘦了些的轮廓和眼下淡淡的青影，看着她左臂的绷带，心口一阵细密的疼。“你的手……”
“小问题。”老大打断她，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先顾好你自己。”
沈小雪接过水杯，小口喝着。温水滋润了干渴的喉咙，也让她稍微有了点真实感。她放下杯子，看向站在床边的老大，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拉住了老大垂在身侧的右手。
老大手指微颤，没有抽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