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请叫我义薄云天江临渊。
“那你今年过年陪你表哥一块相亲去。”
江母忽地又拔高了声音,说。
“咚。”
江枝瑶房间里传来一阵闷响。
“怎么了?”
江临渊放下碗筷,走过去。
“没事,你吃你的。”
房间里江枝瑶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就这么说定了,不是要你真的相亲,就是替你表哥掌掌眼,真遇到喜欢的也可以谈。”
江母的语气很坚定,必须要来记狠药了。
瑶瑶这样子以后怎么办?总不能让江临渊陪她一辈子吧?
两孩子是知根知底,也没啥血缘,可自己接受不了啊。
打小看着两人一块长大,突然摇身一变,说儿子变女婿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更别提以后和亲戚都说不清楚什么。
吃完饭,江临渊和江母一块把碗洗了,江父收拾一下桌面。
过了二十分钟后,江父江母午休去了,两人下午还要上班。
江临渊敲了敲江枝瑶房间的门,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敲什么门?直接进来不就好了。”
江枝瑶看着江临渊走进来,把门带上。
“你怎么又换了身睡衣?”
江临渊看着穿着一身动物系睡衣的江枝瑶,好奇地问道。
江枝瑶往床上一坐,抱着个平板,像是在刷剧:
“我晚上又不打算出门了,下午好好在家睡一觉就好了。”
“……你不出去玩吗?”
江临渊坐在她旁边,问道。
“天太冷了,开春的时候和你出去玩吧。”
江枝瑶看着平板,头也不抬地说。
“也许开春我就要和老妈安排的相亲对象去玩了。”
江临渊阴恻恻地说着。
江枝瑶抓起床头的海豚玩偶就砸了过来:
“妈让你去给人把关的,又不是真让你去相亲的!”
“开个玩笑,对了,咱妈说的表哥是哪个表哥?”
“我怎么知道?我连亲戚称呼都会叫错。”
“算了,到时候我就去当白嫖吃饭的吧。”
江临渊摊了摊手,突然注意到床边的柜子上放着的一张照片。
半开的大小,过山车上的坐着两个面若扭曲的孩童,女孩被吓的死死抓着男孩的手,男孩面色扭曲,看起来很疼。
给人一种世界名画《呐喊》的既视感。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江临渊指着照片,问道。
“小时候和你去迪士尼拍的,照片死贵了,这么好的回忆你都忘了?”
江枝瑶皱着眉头。
“这有啥的,以后留下这种回忆的机会多了去了,又何必抓着不放?”
江临渊理直气壮地说。
“哼,也是。”
江枝瑶看了眼江临渊,嘴角不自觉地抿起,但很快又撇了下去。
“我要睡觉了,你快出去吧!”
她挥了挥手,做势要把江临渊赶走。
“怕你没吃饱,电饭锅里还有菜给你热着呢,醒了去吃两口,别老吃零食。”
“你是老妈子吗?”
“你是老婶子!我去还车去了!”
江临渊摔下一句话,出门去了。
江枝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瞄向照片。
留下这种回忆的机会多了去吗?
可是啊,这种回忆已经太多了,我想到是更加独一无二的……
此时此刻,静悄悄的,房间里只有空调的声音呼呼作响。
江枝瑶抱着海豚玩偶,呆呆地看着平板里的热剧。
里面放的是黄金八点半档的婆媳争斗。
一点也不贴合实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