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山三人被带走调查的次日清晨，天色将明未明。
食堂后院的小仓库里，谭晓晓正对着一口半人高的大缸，缸底铺着一层刚从空间挪移出来的、饱满圆润的黄豆。
这些黄豆并非寻常品种，而是她在空间十亩黑土地上，耗费灵泉精华、调整时间流速，仅用一夜时间“催熟”的第一批实验品——颗粒格外硕大，色泽金黄，豆脐处隐隐泛着灵泉滋养后特有的温润光泽。
她不能直接将空间的丰富物产一股脑搬出来，那太引人注目。但将这些优质“种子”混杂在普通食材中，作为源头进行加工，却是稳妥又高效的法子。
将最后一捧黄豆倒入缸中，注满清水。黄豆在清澈的水中沉浮，很快便开始吸水膨胀。谭晓晓又悄悄加入几滴浓缩的灵泉水，确保其营养和风味达到最佳。
清晨五点，帮厨的小战士们准时来到食堂时，惊讶地发现院子里多了一口盛满清水和黄豆的大缸，旁边还摆放着一架不知从哪个角落找出来的、洗刷干净的老式手摇石磨。
“谭主任，这是……”小孙好奇地问。
“从后勤处仓库翻出来的旧磨盘，修了修还能用。”谭晓晓面不改色地解释，“老是吃发糕喝粥，也该换换口味。今天咱们做现磨豆浆，配刚蒸好的二合面馒头和爽口小菜。”
现磨豆浆？战士们眼睛亮了。在这偏远边境，豆浆可是稀罕物，通常只有病号或者重大节日才可能供应一点豆粉冲调的“代用品”，真正的现磨豆浆，很多人当兵以来都没尝过。
“可是主任，这么多黄豆……还有这磨，来得及吗？”一个战士看看那口大缸，又看看简陋的石磨，有些担忧。八百人的豆浆，靠手摇石磨，得磨到什么时候？
“来得及。”谭晓晓语气笃定，“大家轮流来，就当早锻炼了。磨好的豆浆立刻上锅煮，咱们边磨边煮边供应。”
她率先挽起袖子，握住石磨的木柄，示范性地摇动起来。
沉重的石磨发出“嗡嗡”的低响，被清水浸泡得鼓胀的黄豆顺着磨眼落下，在上下磨盘的碾压间，化作乳白色的生浆汩汩流出，落入下方的木桶里，立刻散发出浓郁纯正的豆香。
那香气，绝非市面上淡而无味的豆粉可比，是一种厚重、醇和、带着土地阳光气息的天然香味。
小战士们被这香气和谭晓晓的从容感染，纷纷上前，两人一组，接力摇动起石磨。起初还有些生疏费力，但很快掌握了节奏，石磨嗡嗡的转动声在晨曦中成了一种充满生机的韵律。
大灶上，几口重新申请来的崭新铁锅早已烧上了热水。
磨好的生浆被倒入锅中，大火煮沸。谭晓晓手持长勺，细心撇去浮沫，控制着火候。
煮沸的豆浆在锅里翻滚，豆香混合着水蒸气，越来越浓烈，逐渐弥漫了整个后院，甚至飘向了正在出早操的训练场。
另一边，她用净化处理后的上好玉米面和白面混合，加入灵泉水和面，蒸出的二合面馒头，表皮光洁，内里层次分明，麦香与玉米香交织。
小菜则是用灵泉水快速腌渍的萝卜条，爽脆可口，点缀着几滴她自制的辣椒油。
开饭号响时，食堂里已经摆好了阵势：一桶桶冒着腾腾热气的乳白色豆浆，一筐筐松软喷香的二合面馒头，一盆盆青翠爽脆的腌萝卜。
当第一批完成早操的战士踏入食堂，那浓郁醇厚的豆香便如一只温柔的手，瞬间抚平了清晨训练的疲惫与寒冷。
“我的天……真是豆浆！现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