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哨兵的低喝。
“炊事班，送吃的。”谭晓晓喘着气回答。
阵地上，战士们或坐或卧，疲惫不堪。但当贴饼子分发到手中时，许多人的眼睛亮了。热乎乎的、实实在在的粮食，在寒夜里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
谭晓晓找到陆霆骁时，他正坐在一个弹药箱上，就着微弱的灯光看地图。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到她满身泥土的样子，愣住了。
“你怎么...”他站起来。
“贴饼子，趁热吃。”谭晓晓从背包里拿出两个油纸包，递给他。
陆霆骁接过，打开，饼子还是温的。他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然后笑了：“这是我吃过最好的贴饼子。”
“因为里面有腊肉？”谭晓晓问。
“因为有你在。”陆霆骁说。
远处传来演习结束的号声。蓝军防线已被全面突破，三号高地上插上了红军的旗帜。这场持续十八小时的对抗演习，红军胜。
后来，在演习总结会上，军区首长特别提到了“炊事保障创新”：渗透送饭、野战取水、无烟灶制作贴饼子...这些看似简单的方法，在实战环境下发挥了关键作用。陆霆骁的团被评为“演习先进团”，而炊事班获得了一个特别的称号——“奇迹炊事班”。
表彰令下来那天，炊事班加餐庆祝。胖刘师傅做了拿手的红烧肉，孙德贵难得地笑了，赵春兰哼起了家乡小调。谭晓晓坐在窗边，看着手指上的草编戒指，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陆霆骁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在想，”谭晓晓转头看他，“其实没有什么奇迹。只是有人愿意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多想一点，多试一次，多坚持一会儿。”
陆霆骁握住她的手，草编戒指硌在他的掌心。
“晓晓，”他说，“等这次演习总结写完，我就打结婚报告。”
“好。”谭晓晓靠在他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