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足够的实力和稳固的精神壁垒，贸然接触，轻则精神错乱，魔力暴走，重则灵魂被同化或撕裂，变成怪物。
她现在只是一个初入一阶的小巫师，灵魂刚刚经历蜕变，尚未彻底稳固，精神壁垒也才初步构建。
那些知识，对她而言是致命的毒药，而非养料。
“不能看，至少现在绝对不能。”奥黛丽艰难地移开视线，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那些基础的一阶知识上，反复记忆，理解，消化。
“能记住多少算多少，希望不会梦醒了全部忘掉，记住一句话也好啊……”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一种源自梦境的排斥力。她的意识开始从那种深入的阅读状态中脱离。
眼前的万物塔景象渐渐模糊，淡去。
……
奥黛丽猛地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
窗外，天光微熹，晨曦透过藤蔓缝隙，肆意洒落。
海潮声和鸟鸣声隐约传来。
她坐起身，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眨眨眼，再眨眨眼。
“不对劲。”
梦中的一切，怎么这么清晰。这么真实。
那些翻阅过的知识，此刻竟然大部分都牢牢印在她的脑海里。
《一阶巫师能量本质初解》的几个关键章节，《法种构建与潜能拓展》的概述，《精神力纯化与壁垒构筑》的基础技巧。
甚至那本《基础冥想法综述与选择指引》里提到的几种主流冥想法的大致特点和优劣，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怎么可能？
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可如果不是梦，她又怎么可能跨越无尽空间，直接翻阅万物塔的藏书？
学院对知识的保护何等严密，绝无可能让人如此轻易地获取。
但那些知识，奥黛丽下意识地按照记忆中一个简单的精神力纯化技巧尝试运转了一下，精神力果然变得更加凝聚，感知中的世界似乎更清晰了一丝。
有效。
梦中学到的知识，真的有效。
巨大的荒谬感冲击着奥黛丽的心灵。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她晋升正式巫师后灵魂的特殊变化？
还是因为那枚叶子胸针和觉醒的精灵血脉带来的某种未知天赋？
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无法理解。不，奥黛丽想到了什么。
意识沉入精神海，下一刻便看到睡前还很神采奕奕的银蓝色小蝴蝶此刻容光黯淡，好像经历了一场战斗般软趴趴。
“梦蝶……溯梦蝶，原来真正的作用是这样的吗？”
“不，或许不止。”奥黛丽有所明悟。
虽然无法直接获取高阶知识，但这些扎实的一阶基础，正是她目前最急需的。
这能让她少走无数弯路，更快地稳固境界，更清晰的规划未来的道路。
而且，既然第一次能成功，那是不是意味着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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