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下，周菊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她一手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刚刚哭过。陈凡本想悄悄离开，但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不忍。
“周菊婶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陈凡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周菊抬起头，看到是陈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小凡啊，没事，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但她红肿的眼睛和哽咽的语气却出卖了她。
陈凡没戳破她的谎言，在她身边坐下：“婶子，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说吧，憋在心里难受。”
周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倾诉起来。原来，她和赵大全又吵了一架，赵大全嫌她花钱大手大脚，还动手打了她。周菊越说越委屈，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陈凡静静地听着，偶尔安慰几句。他知道赵大全的为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霸道，对周菊更是呼来喝去。 “婶子，你受苦了。” 陈凡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陈凡和周菊循声望去，只见周琼正和一个男人拉扯着，那男人正是王老五。王老五拽着周琼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臭娘们，敢跟我顶嘴，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周菊见状，连忙冲了过去：“王老五，你放开我妹妹！”
陈凡也紧随其后。他一把抓住王老五的胳膊，用力一扭，王老五吃痛，松开了周琼。
“王老五，你再敢动手，我饶不了你！” 陈凡语气冰冷，眼神凌厉。王老五被他气势震慑，嘴里骂了几句，灰溜溜地跑了。
周琼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几道红印。周菊心疼地抱着她，姐妹俩抱头痛哭。
陈凡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这两个女人，一个被丈夫家暴，一个被村霸欺辱，她们的命运，似乎都充满了苦难。
陈凡把姐妹俩带回了自己家。他给她们倒了杯热水，又找来一些药膏，帮周琼处理脸上的伤痕。
“谢谢你了，小凡。” 周琼感激地看着陈凡。
“都是乡里乡亲的，应该的。” 陈凡淡淡一笑。
周菊和周琼在陈凡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晨，陈凡起床后，发现姐妹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小凡，谢谢你昨晚的照顾，我们先回去了。——周菊、周琼”。
陈凡拿着字条，心里有些怅然。他知道，她们回去后，还要面对各自的困境。但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陈凡刚吃完早饭，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他出门一看，只见王老五、赵老三和几个村里的混混正气势汹汹地朝着周菊家走去。他们一个个睡眼惺忪，显然是昨晚打麻将打了一宿。
“这群混蛋，一大早就想干嘛？” 陈凡心里暗骂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王老五走到周菊家门口，用力拍打着大门，嘴里骂骂咧咧：“周菊，你个臭娘们，给我滚出来！”
赵老三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敢躲着我们，看我们今天怎么收拾你！”
大门很快打开了，周菊和周琼走了出来。她们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你们想干什么？” 周菊的声音颤抖着。
王老五狞笑一声：“干什么？当然是教训教训你！昨晚让你跑了，今天可没那么容易！” 他说着，就伸手去抓周菊的头发。
“住手！” 陈凡突然出现，挡在周菊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