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拿回去埋在西瓜地里，今年的瓜肯定甜。”
至于那把能量枪，他研究了一下，发现里面的能量核心就是一块高纯度晶石，蕴含的能量比他那块玉佩还足。
“这烧火棍不错，挺耐烧的。”
就在他盘点战利品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的海面突然冒起一串水泡，紧接着，一个通体漆黑、毫无声息的庞然大物缓缓浮出水面。
是第九局的潜艇。
舱门打开，雷军的脸出现在门口，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军用望远镜，显然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到了。当他看到陈凡屁股底下那个硕大无朋的金黄南瓜时，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你……你就坐着这个过来的？”
“不然呢？游泳太累。”陈凡控制着南瓜靠过去，轻松地跳上潜艇，“雷处长，活儿干完了，收工。”
进入潜艇内部，温暖干燥的空气让陈凡舒服地叹了口气。
“‘海神号’完了。”雷军递给他一条干毛巾，神色复杂地说道，“一个活口都没跑出来。‘三指’、‘黑日教’，还有洪门的林震南，以及几十个全球顶级的富豪权贵，全折在里面了。你这一票，捅破天了。”
“是他们自己找死。”陈凡擦着头发，无所谓地说道，“想拿我的血肉当商品，就要有被当成肥料的觉悟。”
他把那个加密硬盘丢给雷军：“这是从那个独眼龙戒指里找到的，估计是‘三指’的账本，送你了。”
雷军如获至宝，立刻交给身后的技术人员去破解。他看着陈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别跟个大姑娘似的。”
“陈凡，我发现你越来越危险了。”雷军严肃地说道，“你的力量在变强，但你的行事风格也越来越……随心所欲。我担心有一天，你会控制不住。”
陈凡停下动作，转头看着他，忽然笑了。
“雷处长，你觉得是拳头危险，还是握着拳头的人危险？”
他伸出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泥土的痕迹：“我这双手，能种出救命的粮食，也能种出吃人的花。用它来干什么，取决于我想守护的东西有没有被威胁。只要小陶村安安稳稳，我比谁都愿意当个老实本分的农民。”
雷军沉默了。他从陈凡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片如同土地般厚重而坚定的平静。
他明白了，这个男人的“道”，扎根在土里。只要那片土还在，他就不会偏。
“我明白了。”雷军点点头，“后续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今晚之后，全世界的地下势力再想打华夏的主意，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会不会被变成一盆花。”
潜艇在深海中高速航行。
陈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找了个角落坐下。他没兴趣去关心那些国际势力的震动，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是特制的防水款，此刻信号灯正在闪烁。
他点开一看，是李秀英半小时前发来的一条微信。
“你什么时候回来？村头的西瓜好像熟了，我帮你看着呢，没让二狗子偷吃。”
后面还附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夕阳下，一个滚圆翠绿的大西瓜静静地躺在田埂上，旁边，李秀英穿着碎花裙子的身影，只露出了一个温柔的侧脸。
陈凡看着照片，脸上那股搅动了公海风云的戾气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温暖的笑意。
他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按着。
“快了，已经在路上了。告诉二狗子，它要是敢动那瓜，回来我把它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