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土法子，能行吗？
又过了些日子，效果慢慢显现了。
那些叶菜和野菜，并没有像打了激素一样疯长，但叶片颜色变得更加油润深绿，茎秆也愈发粗壮结实，摸上去有一种坚韧的厚实感。尤其是野菜，那股子野性的香气似乎更加浓郁了。
他拔了一棵生菜尝了尝，口感清脆，回味甘甜，带着蔬菜本身纯粹的味道，后劲十足。
再次送货时，老李拎着菜，掂量了一下：“咦？这茬菜…手感不一样了，瓷实！”他掰下一片叶子放进嘴里嚼了嚼，眼睛一亮，“嗯！是这味儿！够劲儿！比上回好！”
面馆老板也反馈：“客人说今天的野菜味儿特别正，问是不是又回河滩摘的了。”
王龙飞听着，没多解释，只是笑了笑，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晚上，他剪辑视频。镜头里，是发酵豆粕鸡粪肥不太美观的过程，是用喷壶一点点浇灌的耐心，是蔬菜叶片特写的变化，最后是他生嚼菜叶时那满足的表情。
他写道：《没买化肥，自己瞎鼓捣了点“营养餐”，地好像还挺喜欢》。
视频下面，评论依然热闹。
“博主真能折腾！不过这菜看着是更好了！”
“有机种植！博主走在时尚前沿了！”
“这肥发酵起来味道够劲吧？哈哈！”
“看着就好吃！羡慕！”
“还是自然的东西养地啊…”
“黄土坡老农”也再次出现：“豆粕鸡粪肥是好东西，发酵好了劲道长，不伤地。就是费工。小伙子肯下这力气，地不会亏待你。”
王龙飞看着这条评论，心里暖烘烘的。他回复道：“谢谢老哥！是费工，但看着地越来越好，值了。”
他关掉电脑，走到院子里。夜色下，蔬菜的轮廓在月光里显得安静而茁壮。
土地不会说话，但它会用最真实的方式，告诉你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