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医馆门口挤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快把屋顶掀翻。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有人踮着脚往前凑,还有陈家的家丁在旁边维持秩序,脸都绷得紧紧的——显然是怕唐羽飞真闹出什么动静,砸了陈家的招牌。
“让让!都让让!”陈俊浩推开人群,陪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走出来。老头穿着藏青色的绸缎马褂,手里攥着个罗盘似的东西,正是陈家长老陈仲山,据说医术仅次于陈老爷子,在岭南中医界颇有分量。
陈仲山眯着眼睛打量唐羽飞,眼神里满是不屑,捋了捋胡子开口:“唐羽飞?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山野神医’到底有什么能耐,敢在岭南地界上撒野!”
“能耐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唐羽飞站在台阶上,后背挺得笔直,黄蓉挽着他的胳膊,脑袋微微靠在他肩头,一脸骄傲,“倒是你们陈家,只会靠造谣打压别人,算什么本事?”
“放肆!”陈仲山吹胡子瞪眼,“我陈家医馆开了百年,救死扶伤无数,岂容你一个毛头小子污蔑?今天你要是拿不出真本事,就别怪老夫不客气,让你在岭南彻底混不下去!”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陈长老可是名医,唐羽飞这下悬了!”
“我看他就是吹牛皮,哪有什么真医术?”
“等着看他出丑吧,陈家可不好惹!”
唐羽飞还没说话,人群突然一阵骚动,有人大喊:“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脸色青紫,嘴唇发白,呼吸微弱得像游丝,旁边的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医生!有没有医生啊!救救我丈夫!”
陈俊浩脸色一变,赶紧喊:“快把人抬进医馆!”几个家丁刚要动手,陈仲山却抬手拦住,眼神瞟向唐羽飞,阴恻恻地说:“既然唐神医在此,不如就让唐神医露一手?也好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鬼门十三针是不是真能起死回生。”
这话明摆着是为难唐羽飞——那男人一看就是突发心脉骤停,气息都快断了,就算是陈仲山自己,也没十足的把握能救活,现在把难题抛给唐羽飞,救不活就是自打脸面,救活了也能说是陈家医馆的底子好。
黄蓉皱了皱眉,低声对唐羽飞说:“师弟,这人心脉都快停了,要不要……”
“放心。”唐羽飞拍了拍她的手,眼神笃定,“这种小场面,难不倒我。”
他推开人群走过去,蹲在中年男人身边,手指搭上他的脉搏,只摸了一秒就起身,从怀里掏出黑木盒,“唰”地打开——里面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看得周围人心里一紧。
“都往后退点,别挡着风!”唐羽飞喝了一声,声音洪亮。围观的人赶紧往后缩,腾出一片空地。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捏住一枚银针,手腕一抖,银针“噌”地刺进男人胸口的膻中穴,动作快得像闪电,连残影都看不清。
接着,第二针、第三针……唐羽飞的手指翻飞,银针一枚接一枚地扎进男人身上的穴位,十三枚银针转瞬之间全部就位,针尾还在微微颤动,带着一股淡淡的灵力波动。
“这、这就是鬼门十三针?”有人小声嘀咕,“看着也没什么特别啊……”
话音刚落,就见那中年男人突然咳嗽了一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脸色居然慢慢回暖,不再是之前的青紫色。女人惊喜地喊:“动了!他动了!”
唐羽飞没停手,手指在针尾轻轻一捻,灵力顺着银针涌入男人体内。男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眼睛缓缓睁开,虽然还有点虚弱,却能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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