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不怕！”
“好。”郭昕大笑着说道：“敌军马上就要再次发起攻击了，兄弟们随我一起杀，杀他们个肝胆俱裂，屁滚尿流，杀！”
“杀！杀！杀！”
“攻城！”
公孙白长枪所指，燕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冲车轰然撞击城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云梯如丛林般架起，无数燕军口衔钢刀，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
“滚石！”郭昕怒吼。
磨盘大的石块从城头砸落，将云梯上的燕军连人带梯砸得粉碎。一个燕军百夫长刚爬上城垛，就被热油浇了个正着，惨叫着跌落，在人群中化作火球。
“放箭！”
箭雨倾泻而下，穿透皮甲的噗嗤声不绝于耳。一个年轻的燕军士兵被三支箭矢贯穿胸膛，仍死死抓住云梯，用最后的力气喊道：“为了子爵...”
李儒脸色苍白，强提才气吟诵：“黑云压城城欲摧——”
才气化作黑色云雾，笼罩在燕军上空。但法术刚成，他就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晃。
“文优先生！”亲兵急忙扶住。
无妨...”李儒抹去血迹，“还能再撑一刻。”
城下，公孙白银枪横扫，气劲如龙，将射来的箭矢尽数震飞。
“跟我上！”
他亲自率亲兵队冲到城下，纵身跃起，在云梯上连点数下，如白鹤般直扑城头。
“来得好！”郭昕横刀迎上。
“铛！”
刀枪相交，火星四溅。两人都是宗师初期，这一击平分秋色。但公孙白枪法精妙，银枪如毒蛇吐信，专攻要害；郭昕刀势沉稳，每一刀都势大力沉。
“郭昕，投降吧！”公孙白一枪刺向咽喉，“夏玄大势已去！”
“放屁！”郭昕格开长枪，反手一刀劈向对方肩膀，“主公早已算到今日！”
两人在城头激战，所过之处砖石崩裂。一个安西军士兵想从背后偷袭公孙白，却被枪芒扫过，拦腰斩断。肠子和鲜血溅了郭昕一身。
城墙上已变成血肉磨坊。燕军不断涌上城头，守军拼死抵抗。一个断手的安西军用牙齿咬住敌人的喉咙，直到被长枪捅穿；另一个守军抱着燕军跳下城墙，同归于尽前的惨叫久久回荡。
“第二队上！”张诚接替了重伤的士兵，率领预备队冲上城头。
此时，李儒强撑着重伤之躯，再次吟诵：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才气化作森森白骨，从地面爬起，抱住燕军双腿。燕军大骇，攻势为之一滞。
但李儒也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