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月瓷的几番请求下,她与叶旭谦的婚事还是定了下来。
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叶郎没有成为状元郎,又急于娶她,所以聘礼才会那般浅薄。
沈月瓷相信自己的感觉,也相信没有慕轩泽的掺和阻扰,她会过得比上一世更幸福。
在她满心欢喜的缝制自己的婚服,京都的大街小巷奏响了喜悦的乐曲声。
沈月瓷的院子里都听到了声音,她抬头看去,发现侍女都不在。
侍女春月从外面跑来,手里捧着红色喜袋,脸上布满欢喜雀跃,
“小姐,尝尝喜糖。”
沈月瓷看了眼红袋里的果子点心,拿起一颗正要吃,春月的声音悠悠飘来,
“环王爷成婚,全城同喜,有一路的赏钱和喜糖,热闹得很,小姐要不要去瞧瞧。”
沈月瓷把喜糖丢了回去,冷冷一笑:“不去。”
她就说今日如此闹腾,做成这样,是故意要给谁看呢,她才不会如他的意。
“你们今日把门窗看好,别放任何人进来了。”
“是。”侍女春月低头退下,
今日都去街上凑热闹,院子里几乎没有人在,春月还想去瞧瞧,没办法只能跟姐妹轮流去了。
沈月瓷捏着针线迟迟未下手,她不经意看向窗外的高墙,
上一世,她成婚前一日,慕轩泽不请自来,问她是不是真的要嫁给叶旭谦,还处处诋毁叶郎。
沈月瓷为此气恼不已,把他给赶走了。
沈月瓷起身把窗门紧关,她可不想落得个勾引王爷的罪名。
日落一更。
喜房白雾缭绕,水声跳跃,灰白的檀香缕缕升烟,破开层雾,直入顶面。
红绸香烛悬灯结彩,红纱红梅声声轻啼。
“王爷……”
“叫夫君。”
慕轩泽声线暗哑中含着轻笑,他环抱女子跨出水面,床榻百鸟呈祥,池沐陷于软褥,如瀑的青丝散落。
慕轩泽眼中落满白红极致艳丽的对比,双眸似染上一泓迷离醉意,温柔且强烈地揉碎这一抹娇媚,沾上她的风姿。
深夜将至,嘹嘹呖呖不绝于耳。
王府下人静候在院外,烛火通明的房间,无人敢惊扰。
沈府内院。
侍女春月出声提醒道:“小姐,子时已到,您该歇息。”
沈月瓷余光扫过窗台,轻“嗯”了一声,更衣睡下,她启口叮嘱道:“你们好好守在外面。”
“是。”
沈月瓷紧紧抱着被褥,背对帘外,双眼瞪得大大的,没有一丝的睡意,
上一世,慕轩泽是在熄灯后不久来的。
檀香飘逸的房间,裹挟浓重的萎靡之气,
半透明的垂纱悠悠颤颤,里面的两道身影,犹如耳鬓厮磨的交颈轻语。
“夫君,我们安歇吧。”
“沐儿,春宵一刻值千金。”
池沐轻扫过月洞状的床沿,伸手抓住,精致的镂雕螭龙纹,每一空隙都是恰到好处的勾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