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扶额,转身离开,这哭喊的销魂劲,她哄不了。
池沐拍了拍他的肩,“我渴了。”
沈玉濯哭声一顿,爬起来道:“我去给你倒。”
池沐捏了捏耳垂,有些耳鸣,她坐起身,扫过房间,是在沈玉濯的房间。
沈玉濯捧着茶杯,喂到她嘴边,“阿沐,喝水。”
男子眼眶微红,眼里的泪反射着细碎的光,俊逸的脸满是泪痕,哭得可怜兮兮,
实际上,哭起来很闹吵,比马还难拉。
沈玉濯第一次喂水没经验,水没喝多少,全糊池沐下巴上,他用袖子给她擦了擦,
“我再去倒。”
第二次,沈玉濯放轻放慢,一滴没漏。
沈玉濯照顾起人,有模有样,“阿沐,你再躺一会,我在这里陪着你。”
“不用了,我没事。”
池沐听到沈夫人说的话,体虚而已,她已经休息好了。
原身在家要干活,吃的又少,体虚很正常,
在她来之前,原身家中的祖辈为了几十文钱,要把原身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
原身父亲软弱,不敢反抗父母之命,原身便想不开自尽了。
池沐接替后,告诉原身的父母,与其卖给鳏夫,不如把她卖去南皇郡,说不定她能好过些。
原身的父母排行老大,祖母开口闭口就用孝道,长兄来压人,
他们被剥削多年,除了忍,什么都做不了。
原身父亲心里还是有几分疼惜,带着她千里迢迢赶到南皇郡。
沈家怕是给了他们不少钱,也算替原身还了他们恩情,能不能守住,靠他们自己了。
沈玉濯把她按回去,表情尤其严肃,“不行,你要多休息好,说不定脑袋里在流血。”
沈玉濯就是因为自己流了血,才会害怕阿沐也流血了,只是他看不到。
池沐没辙,躺了回去,沈玉濯趴在床边,无聊就玩她的手,趴得腿一阵发麻,
沈玉濯瞧人闭着眼,偷偷朝床上挤,躺上了床榻。
沈玉濯靠在池沐的肩头,眼睛笔直地望着她白皙的颈项,交接的蓝色领口衬得她的皮肤更为白嫩。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沈玉濯偷偷舔了一下,没尝到什么味道,
他张口就想咬,想着阿沐还在休息,闭上了嘴。
时间一转,天色暗去,
“大少爷,你醒醒。”
沈玉濯半梦半醒间,耳际清楚地响起阿沐的声音。
沈玉濯感觉怀里软软的,扩张的手脚揽了揽,才慢慢爬起来,
他低头一看,阿沐就在他身下,璨然一笑,
“阿沐,你睡得好吗。”
沈玉濯对自己的睡姿没有半点自觉,手脚都架池沐身上,脑袋也不老实的朝她脖子上凑,一言难尽,
池沐就算说了,他也不懂,撇开话题:“起床,先去用膳。”
沈玉濯道:“你饿了吗,想吃什么。”
池沐道:“有荤有素就行。”
沈玉濯麻溜地下床,命人赶紧把好吃的都端上来。
半个时辰后,十二盘菜摆满了圆桌。
沈玉濯牵着人落座,舀起肉就往她嘴边递,
池沐想自己动手,拒绝后,沈玉濯就往她碗里放,长条的素菜舀不起来,
他就改用筷子夹,一开始夹的不是很顺利,越夹越顺,直接把池沐的碗堆了小山,
“阿沐,你多吃点。”
最好养得白白胖胖,香香的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