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就你宠她吧。”长公主嗔他一眼。
其实心里也是替自家女儿高兴的。
自家女儿有多专情,这些年,她看在眼中。如今许明允的腿脚终于大好,她哪里还会阻拦。
许家马车上,吴氏问许宁:“宁儿,巫神医的事是你告诉战王的可是?”
许宁点头:“双喜宴那日,漂亮叔叔问我大舅舅的腿伤一事,我想着不能欺骗王爷啊,就说了。”
“母亲,宁儿说了,也是好事,巫神医的事迟早被人们所知晓,温景行早晚也会怀疑,这件事是瞒不住的。”云娇在一旁分析说。
吴氏点点头,“我倒也没有怪罪宁儿的意思,相反,宁儿说了,只会让战王认为我们投诚之意更坚定。”
“我只是担心巫神医对太子的病束手无策,平白让战王和太子空欢喜一场。毕竟,太子的病是从胎中带来。”
说是病,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是中毒,只是这种毒浸蚀太子的五脏六腑二十多年,一时间很难根治。
太子一方面担心自己的病情,一方面又在暗中调查当年下毒的幕后黑手。至今没有一点线索。
也许他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只是缺乏铁证。
皇后死后,最大受益者便是周贵妃,也就是现任皇后。她与前皇后乃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太子也是由她一手带大。
周皇后育有一女一子,分别是大公主和二皇子。
思及此,吴氏面上的神情愈发忧心忡忡。
在她看来,皇上、战王、长公主,以及太子外祖苏家,现在还有他们许家,除此之外的其他所有人似乎都不希望太子活着。
马车行至一半,遇到路边停靠的温家马车。
马车内的二人似乎吵起来了,见许家马车过来,吵架声停止。
虞意儿掀帘便看到许宁幸灾乐祸的笑脸,气不过一处来。
自从许绾离开温家后,温景行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在她看来,温景行对许绾根本就是余情未了。
方才,在宴会结束时,温景行单独拉走许宁,让她回温家。
许宁简直要笑死了。
之前为怕许家连累温家,又瞧着她是个不争气的,恨不得将她踹得老远,现在瞧着她颇受战王和南安县主喜爱,又巴巴地上来劝她回温家。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呢。“娘亲,快来看呀,好大一只丑八怪,哈哈哈......”
许时念也掀帘看来,正巧对上虞意儿恶狠狠的嘴脸,故意哇哇大哭:“呜呜,太丑了,都把我吓哭了。”
许宁哈哈一笑,朝虞意儿扮了个鬼脸。气得虞意儿破口大骂。“两个该死的兔崽子,咱们走着瞧。”
许绾没有现身,云娇笑着掀帘回怼她:“堂堂永昌侯府夫人,只有这点气量么,与两个孩子斤斤计较,行为着实粗鄙。”
“念儿娘,也少说两句,缺乏礼教约束之人,向来随心所欲。”吴氏的声音响在马车内。
“是,母亲,儿媳省得了。”云娇笑着放下帘子。
许绾不善怼人,但也听出自家母亲的言外之意是暗指缺乏礼教,行为粗鄙。
虞意儿还想骂,被温景行喝斥:“够了,还嫌不够丢人是吗?”
“可是侯爷,他们许家这是骑在永昌侯府头上拉屎啊,你堂堂侯爷还怕他不成?”虞意儿实在是不理解,温景行为何任由许家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