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三殿下指条明路。”虞意儿怕极了,身心都在颤抖,她爬起来抱着谢怀珩的鞋面,卑微至极地求饶。
谢怀珩脸上尽是志在必得的讥笑,他轻启薄唇,“眼下,有一个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你听我的命令行事。本殿下将永远替你保守这个秘密,而你的情郎松白,也不会死。”
松白死与不死,与虞意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想自己活着。“什么办法?还请三殿下明示。”
虞意儿因为太过于害怕,肩膀止不住的颤抖,出口的声音更是如被人掐住咽喉般破碎。
谢怀珩也没打算绕弯子,直言道:“我表哥温景行被大理寺抓走一事,你应该很清楚吧。现在,他有把柄落在大理寺,本殿下不希望因为此事而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连累。”
“所以,这罪名,得有人承担。你明白本殿下的意思吗?”
虞意儿颤颤巍巍道:“三殿下的意思是想让我去顶了这罪名?”
“不错,你们大房因为云绣坊商号归属问题,一直闹得不可开交,此番又因你弟弟的原因而矛盾加剧。你为了家族,完全有理由派杀手行刺你二叔。”
“所以,那封雇凶杀人的信,便出自你手。是你临摹我表哥的笔迹送出了这封信。”
虞意儿猛然抬头,“可是,我会死啊。”
谢怀珩看也不看她一眼,说:“你不会死,温景行心疼你替他顶罪,自然会想尽办法的救你。可懂?”
“而你的父亲早就知晓温景行派人行刺你二叔的事,他也会想办法救你。这是你以及你家人唯一活命的机会。同时,也能救下温景行,得到他更深的疼爱和信任。一举几得,你赚了。”
听他这样说,虞意儿觉得她是真赚了。“三殿下当真能保我无虞。”
谢怀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如今的你没有选择的权力,这是一场赌局。”
虞意儿承认他说得对,她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力。
“好,我答应你。”她想赌,赌温景行会救她。
谢怀珩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后,抬脚离开。
临至门口时,叮嘱了一句:“为了笔迹的真实性,你最好今晚就好好临摹临摹,争取明日学个八成像。”
“......是。”
谢怀珩离开了,虞意儿久久跪坐在地,不知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她想通了,起身往温景行的书房去。
二日一早,她就拿着临摹得有八成像的笔迹来到大理寺,投案自首。
慕容临渊根本就不信她的说辞,冷笑道:“虞家娘子,你当真以为拿着一封有几成相像的书信,本官就会信了你的鬼话?”
虞意儿视死如归,道:“本夫人的话句句属实,还有,我要求见侯爷。”
慕容临渊冷嗤一声,“本夫人?本官记得虞家娘子只是温府一个妾室的身份,如何敢在本官面前自称本夫人?”
这话简直就是将虞意儿的脸皮狠狠撕下来,放在地上反复摩擦。只见她精致的小脸,红一阵的白一阵。
温景行是以平妻身份娶她过门的,虽说他将许绾休了,但却未将她的身份拿去户部公证。
这一点一直让她不快。
为自抬身份,她常在外人面前自称“本夫人”,或是“本侯夫人”。从未有人敢当着她的面驳她颜面。
虞意儿强辩道:“本夫人就算不是正室,那也是侯府平妻,是过了明面的,还请慕容大人纠正你的口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