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搓着手，眼珠转了转，试探着开口：“五十两？”
“噗——”毛小川刚端起掌柜递来的茶，一口水差点喷在桌上。五十两？他之前攒那点碎银才够四百文，这石头竟值五十两？他心里惊得直跳，可想起自己装道士时练的演技，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嘴，皱起眉，像是被冒犯了：“掌柜的，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我这物件，你再仔细看看，寻常石头能有这光？”
钱掌柜见他不悦，赶紧摆手：“公子莫怪！我这不是没见过嘛！”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狠心：“那……六十两？”
毛小川“哼”了一声，起身就往门口走：“罢了，看来你这当铺也识不出好东西，我换家便是。”
“哎！公子留步！”钱掌柜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拦他，脸都涨红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您说个价，只要不离谱，我都应！”
毛小川心里盘着：师傅说应急，这六十两都够住好久上等房了，可他刚才那反应，定是还能多要。便故意沉了脸：“我这物件，少说也得一百两。你要是给不起，我就走。”
钱掌柜“嘶”地吸了口凉气，搓着手在原地转了两圈，瞅着托盘里的灵石，又瞅着毛小川要走的背影，终于一跺脚：“成！一百两就一百两！我这就给您取银子！”
毛小川心里乐开了花，一百两！要是省着点花，这够他和师傅用到天荒地老了！可脸上还绷着，只淡淡“嗯”了一声。
钱掌柜麻利地从后屋取来银子，十锭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上，泛着白花花的光。毛小川捏了捏银子，确认是真的，才把灵石推过去，揣起银子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差点同门槛绊了个趔趄，赶紧稳住身形，假装镇定地摇着扇子离开。
当铺里，钱掌柜捧着灵石笑得眼睛眯成条缝：“这发光的石头，定是前朝遗物！转手卖给那些富家老爷，少说能要二百两！这下赚大了！”
而刚拐过街角的毛小川，再也绷不住，掏出银子掂了掂，咧着嘴直笑：“师傅也太厉害了！这石头竟值百两！我这演技没白练，这下可不用心疼那四百文了！”
两人都望着手里的东西，脸上满是占了便宜的得意，倒是谁也没亏，只乐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