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当太奶奶,开局一枚续命锁

十八岁当太奶奶,开局一枚续命锁

第一章 最后一笔,卖断百年家业

初秋的风已经带上了凛冽的寒意,卷着几片枯黄的梧桐叶,打在沈家祖宅那扇沉重的、漆皮斑驳的大门上,发出“啪嗒”的轻响,像是无声的叹息。

沈知意站在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的客厅里,指尖冰凉。

曾经宾客盈门、笑语喧阗的地方,如今只剩下搬不走的沉重红木家具,上面蒙着一层薄灰,在从高窗斜射进来的惨淡天光里,浮沉不定。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陈旧木料、灰尘和……衰败的气息。

她面前那张宽大的黄花梨木书案,见证了沈家数代人的荣光与决策,此刻,上面却只平摊着一份寥寥数页的文件——祖宅产权转让协议。

“沈小姐,请在这里,还有这里签字。”收购方的代表,一个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连嘴角弧度都仿佛经过精确计算的男人,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点了点文件末尾需要签名的地方。他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完成一桩再普通不过的交易。

沈知意的目光掠过那些冰冷的条款,最后停留在那个代表着最终归属的金额数字上。一个低得近乎羞辱的数字,买断了沈家在这座城市扎根百年的根基。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灰尘的涩味,直呛到肺里。拿起那支对方提供的、沉甸甸的钢笔,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几乎想要瑟缩。

笔尖落在纸张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沈知意。

三个字,写得极其缓慢,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最后一笔落下时,手腕竟有些发软,钢笔从她汗湿的指尖滑脱,“咕噜”一声在光滑的桌面上滚了半圈,留下一道断续而狼狈的墨痕,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西装男人眼神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是嫌弃这小小的意外破坏了流程的完美。他迅速而精准地收起协议,检查了一遍签名,然后公式化地说道:“手续齐了。沈小姐,按照约定,给你们三天时间,清空这里属于你们个人的物品。”

三天。

沈知意没有回应,也没有去看他。她的视线空茫地扫过客厅;掠过那高高的、雕刻着繁复缠枝莲纹样却结了些蛛网的天花板;掠过墙上那些因为取走画框而留下的、颜色略浅的方形印记,像一块块难看的、裸露的伤疤。

父母在得知家族资金链彻底断裂、银行上门查封资产时,那绝望而焦灼的脸庞,还在她眼前晃动。紧接着,就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充满疑点的车祸……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她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悲伤,就被推到了这绝望的废墟之上,独自面对这一切。

不过短短数月,家破人亡,基业倾覆。

她才刚过完十八岁生日没多久。那个生日,没有蛋糕,没有祝福,只有催债的电话和父母强颜欢笑下掩不住的疲惫。如今想来,那竟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们就不打扰了。”西装男人微微颔首,带着一种事务性的礼貌,转身便走。皮鞋踩在老旧但依旧光亮的柚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清晰回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知意的心上,直到那声音消失在门外,被沉重的关门声彻底隔绝。

偌大的宅子,彻底安静了下来。

死一样的寂静。

沈知意缓缓蹲下身,背靠着冰冷的书案腿,将脸深深埋进膝盖。肩膀微微颤抖着,却没有眼泪。极致的悲痛和绝望,有时候是流不出眼泪的,它们只会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堵在喉咙口,让人喘不过气。

窗外,秋风呜咽着掠过屋檐,像是亡魂的低泣。

福伯,家里唯一还留下的老管家,跛着脚,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他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沈知意,张了张嘴,花白的眉毛颤抖着,最终只化作一声沉痛的叹息:“小姐……地上凉,快起来吧。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沈知意抬起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一种透支后的麻木。“福伯,你也走吧。去找你儿子,这里……没什么需要你守着的了。”

福伯浑浊的老眼里泛起了水光,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蹒跚地走开了,背影佝偻得像是又老了十岁。

夜幕,在无声无息中降临,像一块巨大的、浸透了墨汁的绒布,将这座承载了太多记忆的老宅紧紧包裹。

沈知意没有开灯,她摸索着回到二楼自己那间卧室。房间里属于女孩子的、鲜亮色彩的装饰早已收起打包变卖,如今只剩下基本的床铺和衣柜,空旷得陌生。她把自己扔进柔软却冰冷的被褥里,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意识却清醒得可怕。

父母的音容笑貌,往日家里的热闹景象,与白天空荡死寂的客厅、那份冰冷的协议、那支滚落的钢笔画面交织在一起,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知道意识在无尽的黑暗和混乱中沉浮,直到……眼前骤然亮起一片柔和的、如水般的清辉。

那是一个她从未见过,却又莫名感到一丝熟悉亲切的庭院。

月色正好,清辉遍地。院中一株高大的梨花树,正开得绚烂,簇簇洁白的花朵如云似雪,微风拂过,花瓣便簌簌飘落,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像是下了一场温柔的雪。

梨花树下,坐着一个少女。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及踝旗袍,旗袍的料子像是真丝,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襟前绣着精致的、同色系的缠枝莲暗纹。她梳着旧式的中长发髻,鬓边别着一支简单的珍珠发簪,侧影纤细优美。

少女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绣绷。一双素手,指如削葱,捏着一枚细小的银针,正娴熟地上下穿梭。丝线在她指尖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精准地落在绷架上,勾勒出未知的图案。

一切都静极了,只有风吹过梨花瓣的细微声响,和针尖穿过绸布的、几不可闻的“簌簌”声。

沈知意怔怔地看着,仿佛连呼吸都屏住了。她想要走近些,看清那少女的模样,看清她在绣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缚在原地。

就在这时,那穿旗袍的少女,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地抬起头,向她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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