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之殇”的死者,是被一种混合了致幻剂和肌肉松弛剂的毒素控制后,活活摆放成特定姿势,最终因呼吸衰竭死亡。现场发现的复杂符号,用死者的鲜血与油画颜料混合绘制,经分析,含有某种罕见的矿物粉末。
“舞者悲歌”的死者,则是被精密计算过的绳索力道勒毙,死后被悬挂摆姿。现场那个扭曲图案,使用的是特定品牌、特定色号的口红,法医在死者胃里发现了未消化完的、掺有微量镇静剂的红酒。
“都用了毒物或药物进行控制,现场都有独特的、带有仪式感的标记,死者都与艺术领域相关,且在本领域内存在争议或负面传闻。”犯罪心理专家,一位戴着金丝眼镜、名叫秦枫的中年男子,用激光笔点着白板上的关键词,“凶手的心理画像高度一致:极度自恋,偏执,拥有某种扭曲的‘艺术审判官’情结,认为自己在‘净化’艺术领域。他们可能现实生活中不得志,将暴力行为视为自身‘艺术才华’的另类展现。”
“王伯符合这个画像。”虞倩补充道,“他对毒素的使用,对人偶的制作,都显示出相当的专业性和……病态的‘匠心’。”
“现在的问题是,‘收藏家’和‘影舞者’,是王伯臆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与他类似的个体?”张辰提出关键疑问,“如果是后者,他们之间是否有联系?是一个组织,还是各自独立的‘孤狼’?”
陈默沉默着,翻动着“画师之殇”现场符号的高清图片。那个符号由无数细密的、如同血管或藤蔓的线条缠绕而成,中心是一个抽象的眼睛图案。与楚月手腕上倒挂蝙蝠符号的风格,确实出自同一种扭曲的审美。
“标记。”陈默抬起头,“这三个现场的标记,虽然不同,但像是一个‘系列’。这可能是他们标识‘作品’的方式,也可能是某种……排名或者分类。”
他拿起王伯制作的那具编号rx-03的人偶。这个人偶比其他更加精致,穿着暗红色的天鹅绒裙装,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微笑,与其他那些诡异笑容不同。在人偶裙摆的内衬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技术队之前发现用极细的银丝绣着两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字母——“c.s.”
“c.s.……”陈默沉吟道,“会不会是‘collection start’……或者……‘collector’s sample’(收藏家样品)?”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精神一振。如果这是“收藏家”的标记,那么至少证明,王伯与这个代号背后可能存在的实体,有过某种形式的关联!也许王伯是模仿者,也许他是……下级?
“重新提审王伯!”陈默下令,“重点攻坚‘收藏家’和‘影舞者’,还有这个‘c.s.’标记!”
然而,审讯结果令人失望。面对这些具体的代号和标记,王伯要么装疯卖傻,喃喃一些听不懂的呓语,要么就露出那种高深莫测的、令人厌恶的冷笑,拒绝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感,享受警方明知有更大黑幕却无可奈何的焦灼。
线索似乎再次僵住。
陈默没有气馁,他让张辰将“c.s.”这个标记以及三个人偶的详细数据、制作工艺特征,输入国际刑警组织的艺术品犯罪和特殊连环犯罪数据库进行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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