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
张辰和方雪的脸出现在他模糊的视野上方，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和担忧。
陈默想开口，却只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他抬起还能微微动弹的手指，艰难地指向自己腋下植入监测仪的位置，然后又指向“园丁”及其同伙逃离的方向。
“明白！医疗队！快！”张辰立刻会意，一边招呼医护人员，一边通过对讲机急促下令，“疑犯向厂区深处逃窜！封锁所有出口！追击！”
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迅速将陈默抬上担架，进行紧急检查和处置。麻痹效果正在逐渐减退，但身体的创伤和失血让他异常虚弱。
他被快速送往医院。经过检查和清创缝合，伤势被确认多为皮外伤和软组织挫伤，并未伤及要害，但那种非致命武器的后续影响还需要观察。
队长、虞倩、林薇等人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看到陈默意识清醒，虽然脸色苍白但并无生命危险，众人才松了口气。
“太乱来了！”队长语气严厉，但眼底是藏不住的后怕。
“线索……”陈默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他看向林薇。
林薇立刻明白，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正是那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密封袋：“‘香料’样本拿到了！已经送去紧急化验。另外，我们在你倒下的地方附近，找到了这个。”
她又拿出一个更小的证物袋，里面是一枚极其精巧的、幽蓝色的金属针头，尾部有微小的储液囊。“就是从仓库里射向你的那种针。初步判断，里面是高效麻醉剂，剂量足以放倒一头牛。”
陈默目光沉凝。“园丁”及其手下，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行事狠辣果决。
“追击情况怎么样？”他问队长。
队长脸色阴沉地摇头：“厂区后面连接着复杂的旧河道和废弃矿洞，他们对地形极其熟悉，我们的人跟丢了。只找到一些丢弃的衣物和脚印，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
意料之中。“观察者”不会轻易留下尾巴。
这时，陈默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加密线路。他看了一眼，是那个灰色地带线人发来的，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中间人失踪，渠道断。”
对方反应极快，在行动失败后立刻切断了所有可能被追踪的线索。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付出巨大风险，虽然拿到了“香料”样本，击退了“园丁”的灭口行动，但主要目标逃脱，线索再次中断。
“并非没有收获。”陈默缓缓开口，打破了沉寂，“我们确认了‘园丁’的存在和其行动模式，拿到了恐惧放大剂的实物样本，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光：“那个穿连帽衫的人，在情急之下，用了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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