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故意引我们过去？”虞倩提出最坏的猜想。
“不排除。”陈默点头，“所以，外围布控是关键。我们进去，是尖兵，是眼睛。没有绝对把握，绝不动手。”
运输机在边境某军用机场降落。早有当地国安部门的接应车辆等候。没有寒暄，一行人换乘越野车，在夜色掩护下，朝着“翡翠通道”方向疾驰。
越靠近边境，道路越发崎岖，周围的植被也越发茂密原始。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水汽和植物腐败的气息。手机信号时断时续，最终完全消失。
抵达预定集结点时，已是凌晨。这是一个隐蔽在山坳里的边防前哨，几间简易板房，天线林立。负责此地行动的边防武警负责人和国安驻点干部早已等候多时。
“陈指挥，虞同志。”负责人是个皮肤黝黑、精干结实的中年汉子，姓雷，“无人机已经就位，传回的画面显示，那个废弃伐木营地确实有人类活动迹象，有三个热源，但无法分辨具体样貌。他们很警惕，营地没有生火。”
雷负责人将陈默和虞倩引到监控屏幕前。黑白和红外画面交替显示，密林深处，几栋残破的木屋轮廓隐约可见，三个模糊的人形热源分布在不同的位置，似乎在休息，又像是在警戒。
“能再靠近点吗？”陈默问。
“很难。对方选择的营地位置很好，视野开阔，无人机稍微降低高度就可能被发现。而且林冠太密，光学侦查效果不佳。”技术员回答。
陈默盯着屏幕，沉吟片刻：“ ‘山魈’还能联系上吗？”
“暂时失联了。按照约定，他应该在我们抵达后再次尝试接触，但到现在没有信号。”雷负责人摇头。
情况比预想的更复杂。目标近在咫尺，却又如同雾里看花。
“我和虞倩，带一个小队，抵近侦察。”陈默做出决定，“雷队，你带人在外围策应，控制所有可能的撤离路线。没有我的信号，不准妄动。”
“太危险了！”雷负责人反对，“那里面情况不明，而且‘翡翠通道’本身就很危险，毒蛇、瘴气、还有可能遇到其他非法武装……”
“正因为危险，才更要弄清楚。”陈默态度坚决，“我们不能一直等在外面。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见陈默心意已决，雷负责人不再劝阻，立刻挑选了三名经验最丰富的边防侦察兵，组成尖兵小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