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的丝线,开始缠绕向同一个方向——那个十五年前的纺织厂女工案。
“刘雄,和这个‘沉默的纺锤’,还有那个‘学生’,会不会有联系?”林薇推测。
“找到刘雄,一切或许能清楚些。”老李站起身,“我亲自带人去请这位老所长回来‘聊聊’。”
陈默没有同去,他留在办公室,再次翻开了那份泛黄的“纺织厂女工自杀疑案”卷宗。他仔细看着现场照片,那个年轻的、生命已然消逝的女工,那个模糊的绳结,还有卷宗里沈兵那份字迹尚且稚嫩、却充满坚持的异议尸检报告。
他能想象当年那个年轻的沈兵,面对阻力时的愤怒与无力。那份无力感,是否就是日后扭曲的种子?而那个绳结,从十五年前的疑案,到沈兵手中的“完美工具”,再到如今这个“学生”手中更加繁复的“标志”,它承载的,究竟是什么?
几个小时后,老李阴沉着脸回来了。
“刘雄死了。”
陈默抬起头。
“就在昨天晚上。”老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家里。初步勘查,又是……上吊自杀。”
又一个“自杀”!
“现场呢?”陈默猛地站起身。
“和之前一样,干净,太他妈干净了!”老李一拳砸在桌子上,“门窗完好,没有闯入痕迹,发现了一封打印的遗书,说自己当年在纺织厂女工案中收了黑钱,昧着良心办了案,多年来良心不安,如今以死谢罪。”
“绳结?”陈默追问。
老李看着他,缓缓点头:“和照片上那个,一模一样。繁复,完美。”
行动了!那个“学生”不仅仅是在展示,他已经开始行动了!他选择了沈兵名单上的人,用了沈兵的“工具”,却打上了他自己的印记!
刘雄的死,证实了他们的推测方向是正确的,但也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这个“学生”不仅继承了沈兵的知识,更继承了他的偏执和杀戮欲望,而且,他的行动更加迅速、更加直接!
“刘雄的社会关系!他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有没有异常?”陈默急问。
“正在查!他独居,儿子在国外。邻居反映,最近一周好像有个自称是‘民政局随访工作人员’的年轻人去过他家几次,说是关心退休老干部生活。身高体型符合之前atm存款人的画像,偏瘦,178左右。”
“画像!立刻模拟画像,全城排查!”老李吼道。
陈默却走到白板前,在上面写下了“纺织厂女工案”、“沈兵”、“刘雄”、“学生(?)”、“沉默的纺锤”。他画着连线,目光最终落在“沉默的纺锤”这个名字上。
纺锤……纺织厂女工……这个账号的关注者,是那个“学生”。那么,“沉默的纺锤”本人,是谁?会不会就是那个女工的……亲人?
“查那个纺织厂女工的家属!”陈默转向林薇,“她有没有兄弟姐妹?子女?”
林薇立刻在户籍系统和社会关系网中搜索。十五年前,那个叫“苏晓雯”的女工,未婚,父母早已过世,只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当时由远房亲戚抚养。弟弟的名字是……苏杰。
“苏杰……”陈默念着这个名字,一种直觉越来越强烈,“查他!现在的住址、工作、一切信息!”
资料很快调出。苏杰,二十九岁,职业技术学校毕业,学的是……电工。曾在本市几家工厂、物业公司做过维修电工,工作记录断断续续,性格描述:内向,不善交际。最重要的是,一年前,他辞去了最后一份工作,目前处于无业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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