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材是...”
“是什么？”萧景琰逼问，“是通敌的证据？
还是贪墨的证明？”
“是陛下的密旨！”林文清脱口而出。
庭院中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萧景琰。
“你说什么？”萧景琰不可置信地问。
林崇岳终于开口，声音疲惫：“文清，不必多言了。
萧侍郎，这些信函确是北漠部落所寄，但其中缘由，老夫必须面圣才能说明。
请贤侄即刻随老夫入宫，一切自有分晓。”
萧景琰心中震动。
看林家父子的表情，不似作伪。
但他亲眼所见那些信函内容，分明是私下往来...若是陛下密旨，为何要如此隐秘？
为何账目要做假？
他再次端详林崇岳的表情，看到的却是坦荡和无奈；再看林文清，眼中满是焦急和委屈。
这些情绪如此真实，不像伪装...
不，一定是演技！
萧景琰猛地警醒。
这父子二人定然是见罪证确凿，才搬出“陛下密旨”作为挡箭牌。
若是真有其事，为何早不说明？
“好，既然林大人说要面圣，下官自当奉陪。”
萧景琰表面应允，暗中却对差役头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搜查，寻找更多证据。
差役头领会意，待众人离开后，命人再次仔细搜查林文清的书房。
入宫途中，萧景琰与林家父子同乘一车，气氛凝重。
林崇岳闭目养神，一言不发；林文清则不时望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
萧景琰仔细观察着二人。
林崇岳看似平静，但眼角细微的抽动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林文清更是明显不安，时不时瞥向父亲，欲言又止。
这些表情在萧景琰眼中，都是罪证确凿后的惶恐表现。
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所谓的“陛下密旨”根本是子虚乌有。
马车抵达宫门，三人下车步行入宫。
清晨的阳光洒在朱红宫墙上，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凝重。
由于皇帝尚未起身，三人在偏殿等候。
萧景琰注意到，一个小太监悄悄接近林崇岳，低声说了些什么。
林尚书闻言，面色稍霁，微微点头。
这细微的互动没有逃过萧景琰的眼睛。
他心中冷笑：果然是在串供！
看来这宫中也有林家的同党。
约莫半个时辰后，太监来传：陛下起身了，在御书房召见。
三人来到御书房，只见皇帝身着常服，面色略显疲惫，但目光依然锐利。
行礼已毕，皇帝淡淡开口：“朕听闻，今日清晨很是热闹啊。”
萧景琰率先禀报：“陛下，臣奉旨查办北疆军饷案，发现兵部尚书林大人涉嫌贪墨军饷，并与北漠部落私下往来。
这是查获的信函为证。”说罢呈上那些密信。
皇帝浏览信函，面色不变，转向林崇岳：“林爱卿，有何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