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在手:五零四合院躺赢

第98章 “偶然”提醒,避免大事故

第四卷

铣床的急停按钮按下后,车间里仿佛被抽走了一部分生命力。那台6h82立式铣床静静地趴在工作区中央,主轴已经停转,切削液还在滴滴答答地从刀尖坠落,在油腻的水泥地上汇成一小滩。刚才那声刺耳的“铛”还在所有人耳中回响,混着金属撞击后特有的余颤。

操作工人老陈脸色煞白,扶着工作台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盯着工件上那道狰狞的刀痕——端铣刀在失控的工作台窜动下,在已经精加工完的平面上犁出了一道深达五毫米的沟槽,彻底毁了这件价值不菲的轧辊轴承座底座。

维修李师傅蹲在机床旁,手里拿着扳手,正在拆卸进给机构的防护罩。他的动作很快,但每个动作都透着一股子懊恼。防护罩被取下,露出了内部的梯形丝杠和螺母副。

“看这儿。”李师傅的声音干涩,“螺母固定螺栓松了三颗,剩下那颗也快掉了。”

丝杠螺母的安装座上,四个螺栓孔清晰可见。其中三个孔里空荡荡的,螺栓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了。仅存的那颗螺栓也已松动大半,螺母歪斜地挂在螺纹上,随时可能掉下来。

这就是刚才那声“铛”的根源——在反向进给的瞬间,失去固定的螺母在丝杠上产生轴向窜动,导致工作台突然移位,铣刀狠狠撞上了工件。

车间主任老杨背着手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他五十出头,头发花白但梳得一丝不苟,蓝色工装洗得发白,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腕。此刻他那双常年眯着看图纸的眼睛瞪得老大,目光在损坏的设备、报废的工件和李师傅之间来回扫视。

“早干什么去了?”老杨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人心上,“螺栓松了三个!李建国,你这维修组长怎么当的?设备点检是摆设吗?”

李师傅低着头,不敢吭声。

“还有你,陈师傅。”老杨转向操作工,“设备声音不对,你就硬着头皮接着干?耳朵聋了?”

老陈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主任,我听着是有点不对劲,但李师傅说还能用,这批活又催得急……”

“急?现在急不急了?”老杨一指报废的工件,“五十公斤铸件,前期加工了三天,全废了!更别说这台铣床要修多久,耽误多少生产任务!”

周围聚集的工人都屏着呼吸,没人敢说话。车间里只剩下远处其他设备还在运转的轰鸣,衬得这片区域的寂静更加压抑。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

“主任。”

众人转头,看到王师傅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林修远。

老杨看着王师傅,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王师傅,您说。”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陈师傅和李师傅。”王师傅说话慢条斯理,但每个字都很有分量,“设备老了,问题难免。关键是,怎么早没发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的工人和学生:“刚才铣床出问题前,我正带这小林学车床。我听见那台铣床声音不对,就随口说了句‘那台6h82动静不对,进给机构怕是有间隙’。”

老杨眉头一挑:“您听见了?”

“听见了。”王师傅点头,很自然地侧身,把林修远让到前面,“不光我听见了,这孩子也听见了。是吧,小林?”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林修远身上。

十六岁的少年站在一群老师傅中间,身姿挺拔,神色平静,没有半点慌张。他穿着和其他实习生一样的蓝色工装,袖口沾着油污,手里还拿着刚才干活用的棉纱。

“是。”林修远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大概下午两点半左右,我听见那台铣床的进给声音里有不规律的敲击声,频率和切削循环同步。我判断可能是丝杠螺母有间隙,在反向进给时产生撞击。”

他的用词很专业,语气笃定,完全不像个实习生该有的样子。

老杨盯着他看了几秒,转向王师傅:“您这徒弟,耳朵挺灵啊。”

“不是我徒弟,是中专来实习的学生。”王师傅说,“不过这孩子确实有天赋,家传的底子——他爸是二车间林建国。”

“林建国家的?”老杨眼神变了变,重新打量林修远,“难怪。那后来呢?你们提醒了没有?”

王师傅叹了口气:“我当时忙着教活儿,想着等手头这点忙完再过去看看。谁知道……”

他摇摇头,没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老杨沉默了片刻,目光在损坏的铣床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转向人群:“质检那边呢?今天加工件的质量数据有没有异常?”

质检台那边,张师傅连忙翻记录本。还没等他找到,一个清晰的女声响起:

“有异常。”

苏嫣然从质检台后面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今天的质量记录本,翻到某一页,快步走到老杨面前。

“主任,这是今天那台6h82铣床加工的所有工件测量数据。”她把记录本摊开,手指点着一列数字,“从上午九点开始,加工件的平面度误差从0.03毫米逐渐增大到0.07毫米,垂直度误差从0.04毫米增大到0.08毫米。虽然都在公差范围内,但变化趋势明显。”

她抬起头,眼神干净而坚定:“我在下午两点四十分左右,曾经向张师傅反映过这个情况,并指出那台铣床的声音似乎有异常。张师傅说设备老了,有点声音正常。”

被点名的张师傅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想辩解,但看到老杨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老杨接过记录本,仔细看了看那几行数据。他干了几十年机械,太清楚这些数字背后的含义了——加工精度持续恶化,意味着机床的几何精度或者动态稳定性出了问题。

“两点四十分。”老杨重复了一遍时间点,抬头看向林修远,“你听见声音不对,是什么时候?”

“两点半左右。”林修远回答。

“也就是说,在事故发生前至少四十分钟,就已经有两个实习生——一个从声音判断,一个从数据判断——察觉到了设备异常。”老杨的声音很冷,目光扫过李师傅、张师傅,还有操作工老陈,“而咱们的老师傅们,要么说‘还能用’,要么说‘有点声音正常’。”

没人敢接话。

车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远处轧钢机的轰鸣还在持续,像是在提醒所有人:这里是工厂,每一个疏忽都可能付出代价。

老杨把记录本还给苏嫣然,看向她和林修远:“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林修远,机械三班。”

“苏嫣然,同班。”

“好,我记住了。”老杨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今天多亏了你们的警觉。虽然事故还是发生了,但至少让我们知道了问题出在哪儿,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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