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木棍拖地的刺啦声，听得陈默后槽牙直痒 —— 这俩地痞是把长安街头的闲散汉子都薅来了？定睛一看，好家伙，除了上午被揍的俩货，还跟了五六个歪戴帽子的壮汉，手里不是拎着木棍就是攥着砖头，活像现代拆迁队走错了片场。
“就是那小子！敢打爷爷们，今天让他横着出这条街！” 领头的地痞捂着还肿着的下巴，指着陈默跳脚，那架势仿佛要把刚才吃的亏全喷出来。
陈默刚想撸袖子上前，手腕却被苏婉儿轻轻按住。姑娘的手指纤细，力道却稳得很，她把长剑往身侧一背，月白裙角在风里扫过砖缝，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你刚吃饱，别动气。”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壮汉已经举着木棍砸过来，风声呼呼的，看着就疼。陈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琢磨着要不要冲上去挡一下，却见苏婉儿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像飘起来似的往后退了半步，手里的剑鞘 “啪” 地一下撞在壮汉手腕上。
只听 “哎哟” 一声，壮汉手里的木棍直接飞了出去，砸在面馆的门框上，木屑溅了一地。更绝的是，苏婉儿没停手，剑鞘顺势往下一压，正正顶在壮汉膝盖弯，那壮汉 “噗通” 就跪了，差点给陈默磕个响头。
“这、这是啥招式？” 陈默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疯狂刷屏 —— 这姑娘要是放现代，武侠区直播绝对能吊打一众花架子，就这身法，比他健身房教练的闪避训练还离谱！
剩下的地痞也懵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呼啦啦全冲上来。苏婉儿却没慌，长剑终于出鞘半寸，寒光一闪，却没伤人，只是用剑脊轻轻一点，就有一个地痞捂着胳膊蹲下去，嘴里喊着 “麻、麻了”。
陈默这才注意到，她的剑招有点怪 —— 明明看着是中原剑法的路子，可手腕翻转的角度、脚步移动的节奏，总带着点说不出的异域感，不像他在古装剧里看的那些招式。正琢磨着，最后一个地痞举着砖头要砸苏婉儿后背，陈默脑子一热，直接冲上去，左胳膊夹住对方的胳膊，右拳怼在他腰上，还是上午那套自由搏击的招式，只不过这次加了点 “贞观改良版”—— 毕竟总不能用现代的组合拳，得装成 “野路子”。
“你小子还敢动手！” 地痞疼得龇牙咧嘴，陈默却没松劲，心里吐槽：就你这战斗力，放现代连小区门口的流浪狗都打不过，还敢跟穿越者叫板？
苏婉儿听到动静回头，正好看见陈默把地痞按在墙上，拳头悬在半空没落下 —— 他还没忘了装 “良民”，怕真打出事来。姑娘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剑鞘又动了，这次直接敲在最后一个地痞的后脑勺上，那人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了下去。
没一会儿，七八个地痞要么蹲在地上揉胳膊，要么趴在地上装死，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领头的那个还在小声求饶：“姑奶奶饶命！少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苏婉儿收了剑，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滚。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人，就不是卸胳膊这么简单了。”
地痞们跟兔子似的爬起来就跑，连掉在地上的木棍都没敢捡，跑远了还能听见有人喊 “凌仙阁的仙子惹不起”。陈默这才松了口气，揉着胳膊凑过去，一脸崇拜：“婉儿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吧！这剑法，比我看的武侠小说还玄乎！”
“武侠小说？” 苏婉儿挑了挑眉，显然没听过这个词。
陈默赶紧打哈哈：“就是…… 街头说书先生讲的故事，里面的侠客都没你厉害！” 心里却在想：完了，又差点露馅，以后得把现代词汇都换成 “贞观版”，比如武侠小说叫 “话本”，直播叫 “街头卖艺”，不然迟早被当成妖怪。
面馆掌柜这才从柜台后探出头，哆哆嗦嗦地递过来两碗茶水：“姑娘，少侠，刚才多亏了你们…… 这面钱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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