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振威镖局后院就闹哄哄的 —— 李长安蹲在地上，拿根烧焦的木炭在青石板上画得龙飞凤舞，周围围了一圈扛着刀的镖师，一个个脑袋凑得比赶集看杂耍还近，络腮胡镖师揉着眼睛嘟囔：“李小哥，你这画的是啥？符咒啊？还是新的武功图谱？”
“这叫 kpi 考核表！” 李长安拍了拍石板上歪歪扭扭的格子，把现代公司那套生搬硬套，“你们看啊，咱们分三个小队，走东边新路线。谁先到洛阳，全队每人加五十文赏钱，还能多吃两斤酱牛肉；要是比原定时间慢了，每人扣二十文，晚上只能喝稀粥 —— 这叫激励机制，懂不懂？”
镖师们面面相觑，一个瘦高个镖师挠着头问：“赏钱我懂，可这‘kpi’是啥？听着跟西域话似的。”
“就是‘干活的目标’！” 李长安急得差点蹦起来，恨不得掏出现代的 excel 表格甩他们脸上，“比如你，张老三，平时送镖总磨磨蹭蹭，这次要是能拿第一，以后你就是‘金牌镖师’，王掌柜说不定还能给你涨工钱！”
苏婉儿站在旁边，手里拎着包袱，看得直乐：“他这哪是来送镖的，倒像是来给镖局当账房先生的，还是个爱折腾的账房。”
王胖子凑过来，盯着石板上的格子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好！就按你说的来！反正老路线慢得要死，不如试试新法子！真能快到洛阳，赏钱我加倍！”
镖师们一听 “赏钱加倍”，眼睛瞬间亮了 —— 谁跟钱过不去啊！络腮胡镖师立马拍胸脯：“李小哥，你放心，我们肯定能拿第一！到时候你可得多给我们讲讲这‘开屁爱’…… 不对，kpi！”
李长安心里乐开了花，琢磨着 “没想到啊，我居然在贞观搞起了职场改革，以后说不定能把振威镖局改造成‘大唐顺丰’，垄断整个物流行业”。他刚想再普及普及 “绩效面谈”，就见王胖子指挥伙计套马车，嘴里还喊：“赶紧的！别耽误了时辰，争取给洛阳药铺一个惊喜！”
出发时，李长安帮着搬药材，怀里的玉佩突然硌了他一下 —— 不是之前那种凉飕飕的触感，倒有点温温的。他偷偷摸出来一看，玉佩边缘泛着一丝极淡的蓝光，快得跟错觉似的。“又亮了？” 他心里嘀咕，想起昨天蓝光吓退野狗的事，赶紧把玉佩塞回怀里，“难道这玩意儿还能感应药材？可这就是普通的西域冰莲啊，苏婉儿昨天还说过……”
“发什么呆呢？” 苏婉儿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胡饼，路上饿了吃。别总琢磨你的 kpi 了，小心脚下的石头。”
李长安接过胡饼，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我这是在搞‘降维打击’，用现代智慧优化贞观物流，说不定以后史书上还能写一句‘贞观年间，有异世客，创 kpi，兴镖局’。”
苏婉儿被他逗笑，剑穗都跟着晃：“就你能说。不过你那路线图确实有用，刚才问了赶车的老周，他说东边岔路确实近，就是少有人走，怕遇到野兽。”
“有我呢！” 李长安拍着胸脯，把现代自由搏击的架势摆了摆，“再加上你的剑法，别说野兽，就是山贼来了，咱们也能让他们知道‘穿越者 + 美女剑客’的组合有多厉害 —— 对了，昨天晚上我好像听镖师说，有黑衣人打听送药材的路线，不会是暗影阁的人吧？”
苏婉儿的笑容淡了点，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不好说。最近江湖不太平，暗影阁的人到处活动，说不定真盯上这趟药材了。咱们路上小心点，别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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