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茅草顶漏了道晨光，把我眼皮子晒得发烫，还没等我翻个身，就被檐下几只麻雀吵得脑仁疼 —— 这贞观的 “天然闹钟” 也太不人性化了，连个 “稍后提醒” 的功能都没有，要是能调静音，我高低给它评个一星。
“再不起，集市的早茶摊该收了。” 苏婉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睁眼就见她拎着个布包，长剑斜挎在腰上，白裙沾了点晨露，倒像幅会动的仕女图。就是这 “仕女” 手里还攥着半块昨天剩下的麦饼，让我瞬间想起现代赶地铁时啃包子的自己，莫名有点亲切感。
我一骨碌爬起来，摸了摸怀里的玉佩 —— 凉飕飕的，没像昨晚那样亮，心里还有点小失落：“说好的贞观版充电宝呢？连个‘低电量提醒’都没有，差评。” 苏婉儿没听懂我吐槽，只把麦饼递过来：“先垫垫，一会儿去西市，我娘的旧部说会在那附近留线索。”
刚进西市，我就被街上的热闹撞了个满怀 —— 挑着担子卖花的、敲着铜锣耍猴的、扯着嗓子喊 “甜水井的水，一文钱两桶” 的，比现代的早市还热闹。就是没见着卖早餐的小摊，我正嘀咕 “贞观人不用吃早饭的吗”，就瞅见个扎着布巾的小贩，摊位上摆着十几个竹筒，嘴里喊着 “传声筒，能听三里地！”
我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拿起个竹筒就往耳朵上凑 —— 这玩意儿跟我现代玩过的 “土电话” 差不多，就是做工糙了点，筒壁还沾着竹刺。我对着另一头喊：“喂？听得见吗？我是李长安，在贞观给你打电话！”
周围的人都被我逗笑了，苏婉儿赶紧拉了拉我的袖子：“别胡闹，让人看了笑话。” 我放下竹筒，还在回味刚才的 “通话体验”：“这玩意儿比手机差远了，别说视频通话，连个表情包都发不了，要是能连 wifi，我当场给小贩磕一个。”
“wifi 又是什么？” 苏婉儿皱着眉，眼神里满是疑惑，“你昨天说的‘短视频’‘充电宝’，今天又说‘wifi’，都是异世的宝贝吗？”
我刚想解释 “wifi 就是能让手机上网的‘空气信号’，没它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手就下意识摸向口袋 —— 这一摸，才想起穿越时把手机落考古现场了。空落落的口袋让我瞬间 emo，跟丢了魂似的：“没手机就算了，连 wifi 都没有，贞观的娱乐也太匮乏了。我现代那手机，存了整整三个 g 的短视频，晚上睡不着就刷，现在倒好，只能数庙里的跳蚤玩。”
苏婉儿被我逗笑了，指了指前面的茶摊：“先喝碗茶，你再慢慢说‘wifi’是怎么回事。” 茶摊老板是个络腮胡大叔，倒茶的手稳得很，粗瓷碗里的茶汤泛着淡绿色，我喝了一口，没放糖，苦得我皱眉头 —— 这要是能加勺珍珠，再兑点牛奶，不就是低配版奶茶吗？
正琢磨着 “贞观奶茶改良计划”，就见邻摊有人卖小玩意儿，木刻的小老虎、陶做的哨子，还有个巴掌大的铜镜。我拿起铜镜照了照，里面的人影模糊得很，跟现代的高清自拍差了十万八千里，忍不住吐槽：“这镜子连毛孔都看不清，想拍个‘贞观打卡照’都不行，发不了朋友圈，穿越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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