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目视大地深处，已经见到大地胎膜如虬龙一般晃动。
远眺交战之地，无天疯魔乱舞，镇元子战到癫狂，披头散发，一步一喋血。
“两个疯子！”
无数的修士与妖从西牛贺州逃遁，首当其冲想要冲入南赡部州地界，免得卷入洪流，黑压压一片。
甚至，齐风看见了一道血红色的身影。
那道血红色的身影，此时都站在西牛贺州地界，只是隔着天地眺望远处的厮杀。
“发生了什么，无天与镇元子怎么会打到这种地步？”
齐风落到血红色身影侧位。
冥河老祖侧目，微微皱眉，倒也没什么动作，而是沉声道：“无天疯了。”
“起初，无天与镇元子还是试探居多，甚至镇元子还占据上风，这倒也正常，毕竟无天在与阐教的厮杀当中，已经受伤。
一点小小的伤势，在这种级别当中的厮杀，都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冥河老祖娓娓道来短短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事。
“不过两人想来都知道打下去没有结果，镇元子打算罢手，无天也愿意罢手，但提出要镇元子将偷偷拾取的诛仙阵图与诛仙四剑交出。”
“结果自然是镇元子不愿！”
“这理所应当，换做本座得到了诛仙阵图与诛仙四剑，也不会给出去。”
“当然，以镇元子的心性，不会是贪图你截教曾经的至宝，而是防止无天拿到。”
“无天持有诛仙阵图时，本座都非无天一合之敌，镇元子想来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出现。”
“到此，双方交谈彻底破灭，一发不可收拾。”
齐风沉默良久。
短短时间里，无天与镇元子已经有如此多的变故？
“恐怕还不止如此吧！”
冥河老祖可说过，无天在与镇元子动手前已经受伤，相互试探时也落了下风。
如今他看到的是无天已经占据上风，处处压着镇元子打，将镇元子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其中，一定发生了冥河老祖尚未说明之事。
“当然不止如此，不然本座为何说无天疯了？”
冥河老祖目光忌惮，
连他都不敢再继续去想。
“无天与镇元子动手当中，遭殃的西牛贺州地界的生灵，还有灵山妖魔，各种躲在暗处，如本座一样的看客……
几乎都是瞬间死亡！
尔后，那些亡者浑身骨血与魂都无意识的飘向无天！
无天吸收这些东西后，伤势一步步恢复，直到痊愈，重新与镇元子分庭抗礼。
接着，
无天做了一件本座都觉得无情的举动！
他拿不下镇元子，居然将灵山百万妖魔众都杀之，将它们骨血与魂都融入自身。
啧啧。
百万手下，说杀就杀！
无数人都说本座是个杀胚！
但无天他比本座还狠啊！
现在死在镇元子与无天厮杀的生灵越来越多，无天越战越强，镇元子恐怕尝一下久违的失败滋味！”
冥河老祖目光复杂。
“按照本座猜测，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本座效仿过的不归路，以杀证道！”
“可那条路，本座只能效仿，不得真谛，只能作罢。”
“如今才明白，原来是本座无法完美吞噬生灵的骨血与魂，筑就成圣道基。”
冥河老祖最有资格说这话。
他曾经效仿过罗睺，以杀证道。
亦效仿过女娲，造物成圣。
……
无天此时的状态，他非常的清楚。
“原来魔涨道消三十三年，无天灭世，一丝不作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