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这一问，其实是明知故问，无非是想让白寡妇当众难堪。
毕竟，傻柱才十六岁，雨水年纪更小，突然多了一个后妈，还要同住一屋，心里自然不痛快。
“我……以前确实去过。”
白寡妇有些局促，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好了雨水，快回屋写作业去！”
何大清赶紧打断。
他心里明白，后妈不好当，好不容易把白寡妇哄来，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其实，白寡妇搬进四合院后，日子过得倒也舒心。
住处虽不算宽敞，但伙食着实不错——傻柱现在实习工资虽不高，但食堂管饭，只有晚上回来吃一顿；何大清是主厨，还能时常带些小灶回来。
这样的日子，谁舍得走呢？
“那白姨就给我们讲讲东北有啥特色吧，挑些实惠的说，回头也好托杨师傅带点回来！”
院里不少人都来了兴致。
“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小鬼子还在呢……”
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聊开了。
话题大多围绕着对杨安的称赞，偶尔也夹杂着些互相打趣的玩笑。
“院里的人真有意思，不过大多都挺和善的。”
回到家的秦淮茹不禁感慨。
听着众人对丈夫的赞美，她心里甜滋滋的。
刚建国不久，社会风气仍以夫为荣。
听到别人夸赞杨安，秦淮茹只觉得脸上有光，连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如今的小日子，她伺候杨安尽心尽力，在旁人眼中已是无可挑剔，可她自己还觉得不够周到。
再说，自从搬进这个院子，除了最初许大茂不让她进去看电影那会儿有点不愉快之外，秦淮茹还真没感受到什么恶意。
再看看现在许大茂的处境……
“善良？对，都挺和善的。”
杨安忍不住笑了。
顶多算是不凶罢了。
“今天的肉都串好了，路上可以吃。”
“行，那今晚好好休息。
明天找个没人的地方，教你开车！”
秦淮茹开心地点点头。
她也想早点能替杨安分担，不然丈夫太“辛苦”
了。
其实秦淮茹不知道，杨安每天过得就像个闲逛的人。
一天里最大的运动量，大概就是在秦淮茹身上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话，说得真贴切。
…………
“三大爷，这自行车先放您这保管，我问过了，那特务狡猾得很，还没招供，等他招了，这车就还您！”
“放心杨安，车在我这儿，丢了我赔，坏了我修……”
阎埠贵擦了擦自行车。
他家的孩子们也围了上来，一脸兴奋。
“到时候要是没什么贵重东西，你就留一把钥匙，我叫你三大妈帮你们家收拾屋子！”
阎埠贵笑眯眯的，满脸褶子。
高兴得像是多了个儿子——不，可能比多个儿子还高兴，毕竟儿子是来讨债的。
“杨安，路上小心！”
“慢慢开，反正带着媳妇，不急！”
杨安和秦淮茹提着两个行李包，上了车。
当司机就是这点好。
可以常常出去转转。
…………
“你这样我哪学得会啊！”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
了，
但这姿势实在太近了，秦淮茹呼吸都乱了，根本没法专心学车。
“没办法，车上东西多，不然太危险了。”
杨安扶着秦淮茹的手臂。
已经出了四九城，上了国道。
路虽然有点颠簸，但还算平稳。
“其实开车不难，就是踩离合、挂挡、往前走。”
不管哪个年代，开直线谁都会。
踩油门慢慢走。
最重要的还是路况。
不过现在路上车很少。
小轿车不多，大多是货车。
四九城里多是轻轨，像娄小娥家那样的资本人家也有，但现在很少张扬地开汽车上路。
所以杨安才放心让秦淮茹练车。
“哎呀，我刚才是不是挂错挡了？”
“没事，油门踩下去就行。
速度慢点也没关系。”
车速其实才六十五公里。
车上还载着不少货物。
时速也就五十左右。
杨安没仔细看运的是什么。
大概是些设备器材之类。
像水果这些，大多走铁路运输。
毕竟货车装不了太多。
秦淮茹紧张了一会儿，发现杨安并没有不规矩的举动，便静下心来认真学习。
有经验的人指导，学起来自然快。
不到半个钟头，基本就掌握了要领。
“方向盘不用打太大。
有事叫我。”
杨安悠闲地靠在副驾驶座上。
这天气跑运输挺舒服，挺暖和。
就算到东北也不觉得冷。
“别怕出错。
把稳方向盘，控制好刹车，就不会有事。”
秦淮茹额上沁着汗珠。
但对新手来说，开车是件兴奋的事。
就算开一整天也不会腻。
虽然现在的汽车功能简单，没什么娱乐配置。
但也因此更容易上手。
不用为复杂的按钮烦恼。
秦淮茹额头汗津津的。
不过至少能自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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