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饭店门口，陈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林晓雪站在他身边，抬头看着他被霓虹灯光勾勒出的侧脸，轻声问：“累了吗？”
“还好。”陈凡转过头，对她笑了笑，“就是有点吵。”
“嗯。”林晓雪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从那个旧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朴素但干净的手帕，递给陈凡，“擦擦汗吧。”
陈凡微微一怔，接过还带着她体温和淡淡皂角香的手帕，心里某个角落柔软得一塌糊涂。在这个充斥着虚与委蛇的夜晚，只有身边这个女孩的关心，是纯粹而真挚的。
他没有用手帕擦汗，而是小心地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回去吧。”他说。
两人并肩走向公交车站，谁都没有再提聚会上的风波，也没有谈论那些同学态度的转变。夜风轻柔，吹动着林晓雪的裙摆和发丝。
“陈凡。”等车的时候，林晓雪忽然轻声叫他。
“嗯？”
“其实…不管你赚多少钱，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认真的、值得信赖的陈凡。”她看着地面，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陈凡心头一震，转头看着她。路灯昏黄的光线洒在她认真的侧脸上，带着一种动人的温柔。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个温和的笑容，和一句：“我知道。”
公交车来了，载着两人驶离这片繁华，向着城郊那个充满金属气味和机器轰鸣，却让他们感到无比踏实的地方而去。
聚会结束了，生活还在继续。但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陈凡用一场漂亮的“反击”，彻底告别了过去的阴霾，也向所有人证明了，他选择的这条路，走得通，而且可以走得很好。
而对于林晓雪来说，今晚的经历，让她更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个从垃圾堆里重新站起来的男人，他的光芒，远比那些浮于表面的虚荣，更加耀眼和持久。
新的挑战和机遇，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