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吓得捂住了嘴。
陈凡不为所动,第二针,第三针……针针皆灌注真气,或捻或提,或轻或重,手法变幻莫测。他额角再次渗出细密汗珠,体内真气飞速消耗。
当第八针刺入气海穴时,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身体剧烈颤抖,皮肤表面开始渗出带着腥臭味的黑色粘稠汗液!
“按住他!”陈凡低喝。
女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死死按住丈夫挣扎的身体。
陈凡捻起最后一根,也是最长的第七针,目光凝重,对准男人头顶的百会穴,缓缓刺入!
“呃啊——!”男人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随即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般瘫软下去,但身体表面的黑汗却如同泉涌,瞬间浸透了床单,恶臭弥漫整个房间。
陈凡迅速起针,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这一次施针,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真气和心神。
而床上的男人,在吐出几口黑血后,呼吸反而变得平稳悠长,脸上的死灰色褪去,虽然依旧虚弱,但那股萦绕不散的阴寒病气,已然消散了大半!
女人呆呆地看着丈夫的变化,又看看地上那摊散发着恶臭的黑汗,终于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陈凡面前,泣不成声:“神医!谢谢神医!谢谢您救了我当家的!谢谢……”
陈凡微微调息,压下翻涌的气血,淡淡道:“毒素已排出大半,但脏腑受损非一日可复。按此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连服一月。”他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药方,上面是他根据《青囊药典》和男人具体情况斟酌写就的普通药材(药效虽慢,但胜在温和易得),递给女人。
“另外,此次诊金,十万。”他补充道,语气理所当然。救人归救人,该收的费用不能少,这也是了结因果的一种方式。十万,对于这种家庭或许是巨款,但相对于一条命,很公道。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我……我这就去凑!神医您稍等!”她似乎生怕陈凡反悔,连忙翻箱倒柜,又打电话向亲戚求助,好不容易凑齐了十万现金,用一个布包着,恭敬地递给陈凡。
陈凡接过布包,看也没看,转身离去。